她想了想,还是问道:
“寒枭,你是不是很难过。”
寒枭蹲在她的床前,眼神落寞又破碎。
“我当然难过。”
“但我难过的不是你第一个选择了凛渊,而是难过你为了救他,受了这么多苦,他值得你为他做这么多吗?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去救?万一你…”
寒枭说到激动处,又强行把那一口怨气憋了回去,不想从自己的嘴里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来。
苏七浅摸了摸寒枭的头。
“值得。”
因为她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亲人。
而从此以后,凛渊确实,将她视为了自己的唯一救赎和光。
等寒枭和黑屿从苏七浅的房间中离开后,黑屿叫住了寒枭。
寒枭不明所以,黑屿缓缓开口道:
“如果一个哨兵已经陷入完全不可逆的暴动状态,会怎么样?”
寒枭想也没想就回答道:“宣判死刑。”
黑屿在黑夜的走廊中静静伫立了一会儿,月色从云后倾泻而出,轻轻垂落在二人笔直宽阔的肩和优越的侧颜上。
寒枭突然明白了什么,诧异地问黑屿,“凛渊完全狂化了?”
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每个人都有秘密。”
黑屿微微启唇,语调低沉又悠扬:
“帮她藏好。”
凉昭和琅桓被指派去守着挨毒打后泡在医疗舱中的凛渊,这是黑屿的命令。
因为幕后黑手为了防止事情败露,很有可能会对凛渊第二次下手。
但这件事情并没有引起官方的重视,毕竟对于外界来说,黑塔的哨兵陷入暴动并不奇怪。
他们的暴动值只高不低。
但也许,不打草惊蛇未尝不是好事。
因为现在谁也猜不透幕后黑手的动机是什么。
苏七浅的射击比赛决赛在2天后,第二天中午她从睡梦中醒来时,身体已经被特级修复剂修复得差不多了。
毕竟又不是像哨兵那样断骨截肢。
她醒来后,发现官方的赛事通知栏发布了一条新消息。
今年的污染区团队赛提前了。
不过具体的地图还是靠抽签决定。
妮妮给她打了好几个未接电话。
她回拨了过去,接通后对面传来了妮妮有些焦急的语气:
“七浅,为什么我昨晚跟你发消息都不回我呢?你出啥事了吗?”
苏七浅打了个哈欠,“昨晚很累,睡死过去了。”
对面的妮妮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