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万人没有足够的时间打磨,也只是乌合之众。
太子心里也很清楚,他不能将所有的宝都押在曳落河的身上,尤其是那两千曳落河被吐蕃骑军绞杀的案例,也绝对会被各门阀所借鉴,他们也会设法寻觅更多对付曳落河的手段。
除了曳落河之外,必须有新的底蕴。
他无数次想起自己在面对小小的潭州城时束手无策,呆坐船头的画面。
一定要有别的倚仗。
他思前想后,没有了别的选择。
只有血蛊术。
王幽山传给他的这种法门是很强大的,然而只是临时利用那些血蛊来制造些不知恐惧和痛苦,甚至被杀死之后还能保持着一些战斗本能,坚持战斗一段时间的军士,在潭州之中就已经得到了验证,并没有那么可怕的作用。
唯有利用血蛊术其余的一些特性,炼出更强大的血蛊,炼出一支更强悍的血蛊军才有用。
其实王幽山传给他的这血蛊术的确很适合他这种李氏嫡系血脉。
气血力量越是强大的修行者,用此法养出来的血蛊便越是强大。
但这种血蛊术必须以消耗鲜血为代价。
唯有将蛊虫炼制成“血药蛊”,才能让种了此蛊的军士在战斗时激发血蛊的力量,大大提升自身的气血力量。
每一只蛊虫都是需要他施术用自己鲜血来喂养的。
但他此时别无他法。
他只能咬牙每天放血炼制血药蛊,然后植入挑选的军士体内。
每天每天放血,一日也只能炼成个几只这样的血药蛊。
哪怕是一头血牛,天天这样放血也一定会受不了。
从潭州到桂州,每天每天放血的太子变得面色十分苍白,他原本已经有些憔悴的面容现在已经不能用憔悴来形容,简直就是有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感觉。
过分消受的脸庞加上分外的苍白,他又始终处于忧心之中,这使得他看起来都显得有些狰狞。
他的幕僚们知道他心中的压力,也实在没有办法,他们所能做的,便只能竭尽所能收集大补气血的灵药。
幸好岭南物产丰富,又有好些港口和海外贸易,这种大补气血的东西不算稀缺。
然而是药三分毒,这种大补气血的灵药往往十分燥性。
而且再强悍的灵药,天天放血,也根本补不回来。
天天服用这种灵药放血,也带来了很明显的副作用。
太子的脾气变得很暴躁。
他的两颊出现了一些烧伤般的异样血痕,让他的面容显得更加狰狞,他的眼睛也经常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