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顺手把披风放下,这才走过来,埋怨道:
“阿郎自己老是说要注意干净,可是你这才刚回来,满身的尘土,也不说先去洗洗,就这么抱着孩子,也不怕把脏了孩子。”
只见她一边说着,一边蹲下来拍了拍阿虫。
阿虫似乎在母亲这里很有安全感,一下子就停住了哭声。
“是我心急了,看到孩子,心里就什么都忘了。”
冯永歉然一笑,双手举起女儿,看着她嘴里呀呀地叫着,努力地伸出自己的小胖手,连忙把她举得远一些。
关姬似乎对儿女记忆力有些不满意:“阿郎这才走几天,他们就记不得你了。”
“小孩子嘛,脑……心思还没长成,哪能记得?”
冯永倒是不在意。
“妾已经让准备好了热水,阿郎要不先去沐浴?”
冯永点头:“好,有劳细君了。”
“妾不过吩咐下边一声,阿郎怎么这般客气?”
关姬有些奇怪自家阿郎怎么说出这番话来。
冯君侯有些心虚地看了看门口,嗯,没人。
然后这才咳了一声,神情正经地说道:“我是说,这些日子一直赶路,这身上都结了一层泥垢,待会有劳细君搭把手。”
“没空!”
关姬与此人厮混久了,看到他这模样,哪里还不知道他打了什么主意,当下白了这个人一眼:
“孩子身上脏了,我要给孩子沐浴。”
“哎呀!让乳母给他们洗一下手和脸就成,不宜洗太多,孩子皮肤嫩,容易伤到。”
冯君侯很是努力地向君侯夫人普及知识。
关姬听到这话,心里竟是莫名地颤了一下,眼波微泛。
只见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咬了一下丰盈的红唇,似乎有些疑虑:“真的?”
“自然是真的。”
冯君侯信誓旦旦。
九月初的天气,正是让人感觉最适宜的时候。
水温放到正好,泡在里头,让人浑身舒爽,只想泡到天荒地老,不想出来。
倒是暂领护羌校尉府的关姬,没有忘记陇右东边的紧急军情,催了好几次,这才把冯永从浴桶里拉出来。
站在军事地图和沙盘前,冯永有些疲惫地打了个呵欠,随手拉过摇椅躺上去。
关姬脸上因为沐浴时水汽蒸腾而升起红晕还未完全退去,看到此人就要闭上眼,当下就瞪了过去。
冯永似乎察觉到了关姬的不满,连忙摆了摆手:“这陇右与关中的地图,我研究了上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