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西集团，战略投资部，深夜。

李明哲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看着电脑屏幕上加密通讯软件里跳动的信息。

屏幕上显示着与“蓝海孙”、“金帆李”的加密对话窗口，以及一份标注着“赤兔计划-饿了吧股东接触初步反馈”的简报。

“李总，”他的助手敲门进来，声音带着疲惫，“每团那边反应极快，他们的‘蜂鸟护航’行动方案核心要点已经泄露出来了，针对性非常强，补贴承诺和排他性条款都在加码。

饿了吧那边，曾庆阳刚刚亲自去了孙明义的‘翠湖苑’，带了厚厚一沓材料，现在还没出来。另外，快抖平台置顶了一条关于‘理性消费警惕风险’的官方提示，但…相关话题的热度一点没降，反而讨论更激烈了。”

李明哲看着简报上孙明义那句语焉不详的“贵司计划魄力惊人，容我仔细斟酌”，以及李国涛那条加密信息“价格是核心，动作要快”，眉头紧锁。

“孙明义这个老滑头，还在观望，想抬价。李国涛倒是直接，但胃口肯定不小。”李明哲沉吟道，“每团的反击在预料之中，但这么快这么狠，徐正果然名不虚传。

快抖那个张一口…哼，老狐狸，既想撇清又想赚足流量。他那个提示，是在给监管递梯子，也是在给我们施压。”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同样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景，与每团指挥中心看到的景象并无二致，只是心境迥然。

“给孙明义和李国涛回信。”李明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告诉他们，京西的诚意和实力毋庸置疑。

‘赤兔’不是空谈，是真金白银要砸下去的。约他们明天上午，老地方，云顶俱乐部。这次，我亲自带‘开胃菜’过去。另外…”

他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通知公关和我们的‘快抖合作团队’，把实习生林小满那条视频的‘正能量’和‘怀旧情怀’给我再炒热一轮！

同时，放点‘赤兔’骑手招募内测的‘小道消息’出去，重点强调我们的初始补贴力度和‘灵活自由无排他’！把水，搅得更浑一点！既然都下场了，那就看谁，能在这浑水里，摸到最大的鱼！”

翠湖苑，孙明义书房。

厚重的红木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顶级雪茄的醇香与顶级普洱的茶香在空气中奇异地交融。曾庆阳带来的ppt在巨大的投影上播放着，精美的图表和数据展示着饿了吧在下沉市场的绝对领先、即时零售的爆发式增长、以及与顶级品牌商家的独家合作壁垒。

孙明义靠在舒适的沙发椅里，手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