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晰的声音不高,却清晰的传遍了整间休息室,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意味。
“是谁抛弃谁?是谁在颠倒黑白?不是靠你在这里哭嚎撒泼就能改变的。”
她手腕一翻,个人终端投射出一面透明光屏。
她指尖快速轻点,几份清晰的电子文件投影在空气中,让所有人都能看见。
第一份,泛黄的国家伤残死亡抚恤金签收扫描件。
日期正是明知韫‘确认失踪’后不久,收款人:卫兰芝。
金额:447万星币
而这笔抚恤金签收单上明确注明了它属于阮清禾、卫兰芝和明曦三方。
第二份是一份保单,保险人、受益人,几乎与上面那份出现过的名字如出一辙。
而这份保单的最终理赔金也有219万星币。
第三份是同年的银行流水,显示在收到抚恤金和理赔金后不到一周,卫兰芝名下账户有大笔资金转出,而收款方正式季成刚当时经营的公司。
转出的资金总计688万星币。
正好就是她原本的存款余额加上抚恤金和保险理赔。
还没完。
还有第四份。
是明曦从小到大的医疗记录、学费缴纳、生活开支等细枝末节的资料,这上面没有一项出现过‘卫兰芝’这个名字。
“看清楚了吗?”明曦的声音如同冰珠砸落:
“在你抛弃我那一刻起,就失去了自称我母亲的资格,爸爸的抚恤金和保险理赔就当买断了你我之间的关系。”
如果原主没死,卫兰芝还有和她和解的可能。
但现在,她们之间横亘着的是原主一条命,她有什么理由替原主原谅?
“你接受最好,如果不想接受,那么……”
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卫兰芝。
“你我之间除了陌生人的关系,就只能是原告和被告的关系。”
在今天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要去找卫兰芝的麻烦。
她的想法和她老父亲一样,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就行。
当彼此最体面的陌生人多好?
如果她非得上蹿下跳惹人厌烦,那她自然也不介意撕破脸皮和你对簿公堂。
犯法的又不是她。
就算以后需要她履行赡养义务,那也得等卫兰芝80岁以后。
这些资料当然不是明曦准备的,而是银辉组早就收集好的。
投影的光芒冰冷的映照着卫兰芝惨无人色的脸。
铁证如山,将她所有的虚伪,所有的无耻,彻底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