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声音干涩沙哑,“乔……乔姑娘言重了。我岂是那等忘恩负义、言而无信之人?”
他艰难地起身,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沉重,“萧衡……他……他在府中一处僻静院落休养。我……我这便带姑娘前去。”
他掀开锦被,动作僵硬地下了榻,脚步虚浮,仿佛昨夜缠绵病榻的虚弱并非全然伪装。
乔念冷眼看着他,并未上前搀扶,只是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穿过曲折的回廊,越走越偏僻,空气也愈发阴冷。
最终,宇文昊停在了一处被高大树木掩映、几乎不见阳光的陈旧小院前。院门紧闭,透着一股死寂。
推开门,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院中荒草丛生,唯有一间厢房的门窗紧闭。
他示意守卫打开房门。
昏暗的光线中,一个身影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背对着门口。
听到声响,那人缓缓地、极其迟钝地转过头来。
是萧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