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公主,恒阳公主把手里的栗子酥交给岚舒,扶着他的手下了马车,幽幽开口:“前些日子不是才选过魁首吗,怎么这么快又来新人了?”
“回贵人,徐州去年遭了水灾,好多人家破人亡,如今贪官虽除,却还是有很多孩子无家可归,无忧阁从去年开始就陆陆续续收容了一批姿色不错的孩子,若有能入得贵人们眼的,也算是他们的福分。”
听到徐州二字,恒阳公主偏头看向春喜。
春喜不明所以:“公主,怎么了?”
恒阳公主淡淡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你之前去过徐州,我以为你会可怜那些人,骂我不知人间疾苦。”
“那些人确实可怜,但他们的苦难不是公主造成的,而且朝廷已经发放了赈灾款,也惩治了贪官,我若可怜他们,可以出钱为他们赎身,断没有指责公主、慷他人之慨的道理。”
春喜很拎得清,恒阳公主眉梢微扬,对春喜的喜欢更甚:“你不觉得我这样很可恶?”
“沦落风尘的无论男女,皆是可怜之人,可恶的是逼得他们活不下去只能出卖色相的人,与公主何干?”
“哈哈哈,”恒阳公主朗声笑起,“本公主见过许多自诩才高八斗的人,如今却发现他们还不如阿喜你明事理呢。”
说着话,三人顺着一条小路来到山谷上方一处高地。
无忧阁的人事先在地上铺了木板,板子上设有蒲团矮桌,桌上有小炉和茶叶,还有时令的果子和精致的糕点,周围有树木遮挡,还用竹帘围了一下,坐在这里便能轻松看到山谷里的风光,其他人却无法窥视竹帘之内坐的是什么人。
春喜不由得再一次感叹,无忧阁的票卖得贵是有道理的。
“请贵人稍坐片刻,表演一会儿就开始。”
岚舒说着跪在蒲团上,点燃炉火开始煮茶。
他显然是深谙茶道的,一套动作不仅做得行云流水,还很赏心悦目。
恒阳公主落座欣赏了一会儿,便有一群少年纵马而来。
天气虽然已经凉下来,这些少年却都未着上衣,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腰肢更是不停地上下起伏,每动一下,肌理线条都清晰可见。
这些少年人似乎并不知道暗中有多少窥视的目光,只纵情策马,恣意洒脱,鲜活极了。
“还真是年轻啊。”
恒阳公主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她已过而立之年,虽然保养得宜,风华正茂,丝毫不显老态,但看到这样一群少年人还是觉得自己老了。
春喜正想安慰两句,恒阳公主忽然扭头看过来:“阿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