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瞧着挺好的,不像是会突然抽出菜刀砍人的样子啊。
吴氏暗骂沈金花蠢。
这曹春喜又不是疯子,当然不会随便砍人啊,等你挑事惹到她就知道了。
吴氏清了清嗓子,装出长辈的姿态开口:“回来了就好,如今府里主子多下人少,别的院子都住满了,住院倒是还空着一间房,你自己去拾掇一下吧。”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吴氏的声音不自觉放轻,整个人也绷得紧紧的,生怕春喜下一刻就会亮出袖箭给她来一下。
“好的,我这就去。”
春喜并未不满,拎着包袱便去收拾房间了。
确定她离开后,沈金花立刻说:“我看她挺听话挺好拿捏的呀,自己住的院子被抢,还要亲自收拾屋子,她一句怨言都没有呢。”
吴氏大口喘着气,没好气道:“你不懂,她越是这样不动声色越是可怕。”
之前莫氏就是被她的乖顺骗了,才会被反将一军,连家都被分了去。
沈金花的确不能理解,她求证地看向莫芸婉,莫芸婉立刻柔声安慰:“婆母毕竟刚走,大哥又要守陵三日,大嫂便是再有脾气也会收敛些,而且方才我和大嫂去见父亲,父亲也警告了大嫂一番。”
沈金花点点头,这就说得通了。
没有男人在身边撑腰,又被公爹敲打了一番,就算是母老虎也该收起利爪。
沈金花一阵窃喜,过去这些年莫氏一直把持着侯府,不让他们占便宜,如今莫氏死了,萧氏留下来那些嫁妆总算可以让他们沈家人瓜分了。
春喜收拾完房间回来,莫芸婉已经离开了。
沈金花摆起长辈架子,一会儿要春喜倒茶,一会儿要春喜捏肩。
吴氏听得心惊胆跳,生怕春喜突然动手拔了沈金花的舌头,然而奇怪的是,春喜竟然全都照做了。
晚上三人坐在一起用饭,吴氏和沈金花吃是两荤两素,春喜面前却只有一碗清汤寡水的白粥,差距很大。
沈金花故意问:“你在孝期,不能食荤腥,你应该知道规矩吧?”
春喜点头:“知道。”
说完端起白粥吃得干干净净。
接连三日,皆是如此
沈金花见春喜都是逆来顺受,一点儿怨言都没有,彻底放下警惕,这日春喜刚喝完粥,沈金花便忍不住开口:“外面都在传你为了争夺家产,气死了你婆母,你可有所耳闻?”
春喜点点头,而后委屈道:“小姑,我是冤枉的,婆母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沈金花挤出一副慈祥面孔:“我自然是相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