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亦是憔悴不堪,明显这些日子并不好过。
春喜只站在门口,并未进去,御医诊治一番,给莫氏施了针,而后走出来低声说:“侯夫人肝火旺盛,又郁结于心,如今周身气血瘀滞,情况确实不大好,我先开个方子,若是四五日后还没有好转,便让沈大人告诉我,到时我再调整方子。”
竟是真病了啊。
春喜有些意外,面上却是不显,礼数周到地谢过御医,亲自把人送出府
再回到主院,沈清越和沈清宇闻讯赶来。
沈清宇对春喜的敌意很深,不客气地问:“你回来做什么,还嫌娘病得不够重吗?”
春喜并不觉得私库被搬空就能把莫氏气成这样,她淡声道:“虽然分了家,但我们还是一家人,母亲病重,我这个做长媳的理应回家侍疾。”
屋里传来瓷片碎裂的声音,然后是莫氏嘶哑难听的怒吼:“给我滚,我不用你假好心伺候,少来碍我的眼!”
“听到了吗,娘让你滚,还不快滚出去!”
沈清宇说着就要动手来推春喜,被沈清越拦下:“三弟,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对大嫂不敬。”
沈清越呵斥一番,让沈清宇进屋守着莫氏,自己则跟着春喜走出主院。
“母亲如今病糊涂了,脾气也变得古怪,三弟也是关心则乱,得罪之处还请大嫂莫要见怪。”
沈清越诚恳道歉,而后恭敬行了一礼。
沈清越这样客气,春喜也没揪着不放,大度地说着场面话:“咱们都是一家人,二弟不必如此客气,既然母亲不想看到我,那我就不在这儿碍眼了。”
春喜说完就要走,沈清越又开口道:“母亲这里有我们照顾着,确实不需要大嫂侍疾,但眼下有一桩事还得请大嫂帮忙。”
“什么?”
“太傅府四公子与迟儿情投意合,昨日他已上门拜访过了,但母亲病重,没有精力谈论婚事,还得请大嫂出面帮忙商议一下。”
太傅府?
春喜记得莫氏之前是有意与太傅府攀亲的,这对莫氏来说应该是件喜事,她应该欢天喜地的操办起来,怎么反而还病倒了?
难道这桩婚事出了变故有猫腻?
春喜细细思索着,并未直接答应,沈清越立刻道:“若是大嫂觉得为难,那就算了,我可以修书给恩师,问问师娘能不能帮妹妹做媒。”
沈清越口中的恩师是云氏族学的先生,这位先生德高望重,虽未入仕,却是桃李满天下,在各大世家面前也是极有脸面的。
莫氏病重的事在族学里已经宣扬开,他越过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