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王家的其他叔伯。
王翦的家庭很简单,简单到将来王翦过世之后,王家一定是王贲说了算。
等到关中再一次飘雪的时候,扶苏才离开频阳县。
王翦又一次送别了自己的孙女与公子扶苏,笑着抚须站在村口与几个乡里的老爷子,还有老婆婆说着话。
大概都是一些打趣的话语,说是孙女在窝冬时节带着丈夫来看望频阳公,那是有孝心。
公子扶苏是个有孝心的孩子,王家有这么一个女婿自然是不吃亏的。
回到宅院中,王翦让人关上了家门,他拄着拐杖蹙眉看着一众王家的亲眷,这些人有的人是王贲的兄弟,有的是王贲堂兄弟,或者是各个旁支的女子。
王翦沉声道:“谁与公子说了王离之事,还有谁向公子求情,让王离从上郡回来的?”
频阳公的话语声带着威严,与先前相比公子还在时相比,他老人家的语气多了几分威严,中气十足。
王贲不在此地,王翦也清楚,王贲自然不会让家中亲眷向公子扶苏求情。
要求情,王贲他早求情了。
王翦瞪眼看着满堂亲眷的,喝道:“老朽只希望你们各家的能够平安,你们让王离回来做什么?”
正有人要说话辩解,就被旁人拉住了。
宅院内的气氛登时紧张了起来。
王翦接着又道:“你们与公子提王离是想做什么?是觉得公子让王离回来,是为了讨好老朽?”
众人纷纷低着头,这里面也有像王贲那样已是两鬓微霜的人,也有像公子扶苏那样年轻的人。
“还是说你们这些人现在说动公子扶苏让王离回来,再与王离说我们王家幸得有你们这些人向公子扶苏求情,让他从上郡回来,往后你们就可以借着这个恩情与王离讨要好处?”
王翦的话语声很重,已有不少人跪了下来。
“还是你们觉得老朽活不了几年了!”这一次王翦的拐杖重重敲在地上,正堂内的所有人纷纷跪下。
当即有家仆递上一卷竹简,书中所写都是向公子扶苏提及王离的人。
这些人的一言一行,家仆可一直都记着,这里的家仆也都对频阳公极其忠心。
别看频阳公这些天一直陪着公子扶苏,但宅邸里都发生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王翦将手中的竹简丢在地上,眼神中的失落之色更重,他道:“老朽就不一个个说了,但凡有与公子扶苏说起王离之事的人,自己去领两百金,往后再也不是我王翦的族亲,再也不入我王翦的家门。”
话语落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