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是一个少年人,那谦逊好学的模样好像还在,明明模样没什么变化,在我看来公子还是一个孩子的年纪,眼前却要行冠礼,要成婚了。”
王贲的两鬓已微霜,低声道:“你是看着公子长大,与我的感受一样,我也觉得家中女儿还是孩童模样,转眼就要嫁给公子了。”
田安的双眼看着火光又道:“真好呀,公子要成婚了。”
两人就坐在大帐外,王贲问了三两句,田安的话匣子就又打开了,他开始说起了从前,每每说到从前,这位老人家就可以说个没完没了,一直这么地说着。
坐久了,听得久了,王贲就有些困了,打了哈欠,再看他,对方依旧在讲述着以前的事。
王贲心中有些后悔了,他就不该与这位老人家讲话,他很能唠叨呀。
但一想,公子与自己的小女儿就要成婚了,田安又是公子最信任的内侍,总要与之交好的。
直到,王贲实在是困得不行,说是去看一看防备的将士们有没有偷懒。
田安自觉没趣,就回了公子的大帐休息了。
飘下来的雪花在大帐顶上形成了积雪,有一队兵马早早就运来了粮草。
当营地中有炊烟升起的时候,将士们将兵器与营帐收拾好,吃了早食之后,就又要开始奔波的一天。
扶苏睡醒的时候,田安还在睡着,他的身边放着一个暖炉,正安稳地睡着。
这位老人的睡眠一直挺好的。
扶苏没有去惊扰他,而是走出了营帐,望着营地里三五成群的士兵将兵器与甲胄都收拾了起来,看起来是做好了赶路的准备。
扶苏来到王贲身边,问道:“雍城那边会有西戎人劫掠吗?”
王贲吃着饼先是摇了摇头,而后见到讲话的是公子,他忙道:“回公子,雍城没有西戎人。”
扶苏也拿了一张放在炉子边的饼,咬下一口道:“嗯,军中的饼还挺厚实的。”
见公子也吃军中的饼,一旁的几个裨将听到此话之后,都笑呵呵的。
本来,一早就要拔营,几个裨将是来听王贲将军吩咐的,听说公子也来吃军中的饼,众人笑呵呵,气氛也轻松了不少。
有裨将高声道:“今天的饼谁做的。”
话音在营地里回响,有个壮实的男子走了出来,大嗓门道:“我做的!”
嗓门的确很大,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这等人物要是冲上战场,只要在阵前大吼一声,敌方的士气都要被吼去大半。
一个裨将解释道:“公子说了,你的饼很厚实!”
壮汉抱拳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