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烈酒倒下,殿内顿时就飘起了酒香。
嬴傒让人拿来了三条布匹,询问道:“公子冠礼时,所穿冠服,可选一种。”
扶苏依旧坐着,看着眼前三种布料,都是黑色的。
想了想,扶苏挑了其中一种,反正都是一个颜色,也看不出什么区别。
嬴傒点头,示意拿着布匹的人可以退下了。
扶苏深吸一口气,也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做多少事,就继续端坐着任由他们“支配”。
又过了良久,又有一人端着三个发冠儿来,三种样式几乎都一样,扶苏过了一眼就选了中间相对朴素些的一个。
宗室的祭祀并不长,就快要入夜时候就结束了。
只不过扶苏要留在这里,并且住在这里,直到第二天天亮。
殿外还有守着的人,殿内灯火明亮。
田安将殿内角落的床榻布置好了,他行礼道:“公子可以在这里小憩片刻,不碍事的。”
扶苏看着一排排的历代秦王的牌位,道:“这一夜该如何度过。”
就算是坐着无事可做,那也太折磨人了。
若是这些牌位可以开口说话了,那扶苏还会觉得有趣一些,至少能够与这历代秦王抱怨,抱怨一下关中疏于建设。
但牌位终究是牌位,扶苏甚至还抱有幻想地期待了一下,但终究是幻想。
过了半个时辰,田安脚步匆匆回来,殿外正在下着秋雨。
扶苏见他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有些湿漉漉的。
田安背对着殿外的护卫,他笑着从怀中拿出一个包袱,包袱内有笔墨,还有几卷竹简与一些西域进献的大核桃与葡萄干。
扶苏拿起一些葡萄干,往口中放了一粒,又抬眼看了看殿外。
田安又道:“无妨,都与他们知会过了,不会告诉宗室。”
扶苏笑道:“你去烛台边坐会儿,秋雨很凉,不要生病了。”
田安道:“哎。”
扶苏见他坐在了烛台边,一根根蜡烛正在点着,至少可以让他老人家暖和一些。
殿外的护卫根本没有往殿内看,扶苏先是拿起一些葡萄干与核桃放在了祭祀的桌上,给秦王老祖宗们分了一些。
而后扶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自顾自剥着核桃吃,看着渭南送来的文书。
渭南的建设还在继续,潼关城还在夯实地基,城墙已开始有了些许规模。
坐在烛台边的田安打了一个哈欠,他看了看专注批复文书的公子,而后稍稍闭眼。
扶苏嘴里嚼着核桃,在竹简上写着相关的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