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对外泄露半分。”
这句话,有点模棱两可。
高雅贤的这养子搞不明白窦建德到底是何心意,不敢再多问,凛然应了声是,遂退出帐外,持着令牌,於夜色中,自匆匆出城,还回城东本营,将窦建德的话原封不动地回禀高雅贤不提。
待高雅贤这养子出了帐后,窦建德一人在帐中独坐良久,重取招降书在手,反复细阅,直到灯花爆裂,乃才回过神来,他将这封书信贴身藏好,也出了帐,回其寝帐。
到了寝帐,他妻子曹氏迎之。
曹氏见窦建德神色凝重,轻声问道:“夫君,可是战事吃紧?”
“这封书信,你且一观。”
曹氏不太识字,磕磕巴巴地将宇文化及的这第二封招降书仔细读完,顿时变色,说道:“这、这……,夫君,宇文化及这是在威胁夫君啊!他若果是散播谣言,大王一旦闻之?”
“不错,他就是在威胁我!高昙晟早不作乱,晚不作乱,偏在此时作乱,当下两军对战,为主上者,最担心的就是内部生变。大王就算本不疑我,谣言出来后,一则我本降人,二则宇文化及十万步骑围困在外,与信都等地的消息,并不通畅,具体的高昙晟作乱的详情,大王难以尽知,只怕大王因亦难保心生疑窦!夫人,宇文化及正看准了这一点,故企图逼我从附!”
曹氏眉头紧锁,说道:“则夫君何意?打算何以应对?”
“安德兵败以后,我军被大王打乱分散。部分留驻信都等郡,部分被分给了高曦、高延霸诸营,其余现随在军中,仍能保持编制,且主将为我旧部大将者,只剩下高雅贤、王伏宝两营,加上我的数百亲兵而已。我之前将宇文化及的第一封招降书,献给大王之后,本有心试探试探高雅贤、王伏宝的心思。却旋即,王伏宝就被大王调派出外。我当时因此也就不敢再轻举妄动。……不过刚才,我倒是通过高雅贤的养子,试探出了高雅贤的态度。”
曹氏问道:“夫君,高雅贤是何态度?”
“听他养子的话风,他对我依然是忠心耿耿,愿意唯我令是从。”
曹氏忧色略去,面色微喜,说道:“料当应是!不然,夫君,高雅贤也不会将宇文化及的这封招降书,令他养子潜送与夫君!夫君,这是好事儿啊!高雅贤营虽只四千步骑,然其现领兵驻扎在外,自为一营,夫君若是心意已决,寻个借口,比如‘亲临前线督战’,向大王请得出城,到至其营,只要筹谋得当,只靠他这一营,与宇文化及内外应和,想来亦当可成事!”
“夫人,没这么简单。”
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