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又是士气低沉的状况下,主动出击,则也许能够迅速地便将宇文化及部歼灭,缩短战事的时日,减少我军损耗。
“药师,你怎么说?”李善道问李靖。
李靖起身行礼,答道:“大王,如果选择主动出击,虽有机会速战速决,但臣愚见,风险亦大。宇文化及其部尽管而下士气低沉,然其兵力众多,尚有一战之力,且宇文化及为能取胜,必会不惜一切手段,激励其军士气,又其部多为隋之精锐,则若我军轻率出击,一旦其士气被激发,反扑之下,我军或将陷入苦战,恐怕会损失不小。因臣愚见,最好是先避其锋,使其求战不得,其士气纵被激起,久则气泄,我军再以逸待劳,迎而击之,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不得不说,李靖考虑得确实周全,既看到了敌军的弱点,也预估了可能的风险。
李善道点头说道:“不错。屈突公、窦公,药师的这番分析,深合我心。公等不闻‘困兽犹斗’?一只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况乎宇文化及领来南下之众,十余万数?这场仗打到现在,单从士气等方面说,我军已是占据了上风,但越如此,越不可轻敌。故而,我意,依药师之策,先坚壁以守,待其锐气尽失,再图进取,才是长远之策。公等以为何如?”
他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坚定,显然已下定决心。
屈突通与窦建德等对视一眼,他们都了解李善道的性格,决定作出之前,李善道会广听意见,但决断之后,便坚定不移。而且李靖考虑的也对,宇文化及部毕竟十余万众,的确是不能轻敌。诸人遂不再异议,不再立功心切,齐声应道:“大王英明,我等谨遵钧命。”
接令过后,屈突通说道:“大王,昨日军议,还议到了另一个情况。便是宇文化及若在兵到汲县前,先攻清淇、朝歌、隋兴,何以应对。臣昨晚反复地思量了一下,宇文化及接连为我军所败,他为振作士气,这种可能性是不能排除的。依臣之见,宇文化及如果真选择了试图先攻下清淇、朝歌、隋兴,对我军反是有利。我军正可借此,进一步地消磨其士气!
“因臣斗胆敢言,我军应先做好驰援清淇、朝歌、隋兴的准备。”
李善道颔首,说道:“昨天军议过后,我已传令杨善会、王须达、程跛蹄,令杨善会接着坚守清淇;令王须达、程跛蹄加强朝歌、隋兴两城之防务,严阵以待。屈突公之此‘做好驰援准备’之建议,甚是妥当。君廓,今日议毕,你还到营中,就做好再援之备。”
却“杨善会接着守清淇”,杨善会当真是善守之将,苏定方与他配合默契,两人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