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啊呦,”长泽风叹了口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希望你以后不论受了什么委屈,遭受了什么不公,都可以告诉我。或许我并不能做到最好,但是我至少可以为你主持公道。”
鹿呦神色有些不知所措。
长泽风转过身子拍了拍她的手:“你或许可以试着依靠依靠我们。”
依靠......多么陌生的词汇啊
“可……以吗?”鹿呦眼神很迷惘,声音更是低喃的近乎听不见。
说来可笑,鹿呦活了三世,除了鹿香如,未曾有一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孤独也罢,愚蠢也罢,她像个盲人摸着石头过河,从没想过自己也能得到所谓的偏爱。
“傻孩子,你当然可以。”
眼中忽的雾气弥漫,坚不可摧的心防像是被豁开了一条口子,倒灌进暖流。
她几乎有点抑制不住地红了眼眶,抖着声音想要抗拒:“我不是小孩子......”
她不是小孩,不需要别人的保护,也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她就是自己的女战士,就算摔的再疼,她也会爬起来继续往前走,再黑暗也无所谓,再难过也无所谓,只要还活着,她就一定可以
“傻徒儿,哭什么?”一声轻叹,长泽风弯下腰替她擦去眼泪。
哭了?她竟然哭了?
鹿呦破防了,被天雷劈成焦炭的时候她都没哭!
鹿呦窘迫地往后一退,仓惶行了一礼:“弟子有事先行一步……”
话未说完,便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长泽风看着自己手心那滴尚还温热的泪微微出神,也不知道这孩子以前遭受过什么,年岁不大,心防倒是挺重
“师兄。”一道低醇的嗓音唤回了他的思绪。
长泽风向后乜了一眼,转身往后一坐,懒洋洋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兄啊?”
云义看了他一眼,也跟着坐了下去,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自师父故去,淮序师兄一心忙于宗门事务,月白师姐道心受损尚在调理。唯你我二人最是亲近。”
长泽风瞟他:“那你那天还对我徒弟不依不饶的?”
“那日......”云义眸色微闪,“不提也罢,我今日来想问师兄一件事。”
长泽风呵地笑了一声:“你还能有事情问到我头上?”
“我想问......”云义摩挲着杯璧,“你为何会收鹿呦为弟子?”
长泽风笑容一顿,他神色微转,半晌才开口道:“你还记得当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