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了一下,他想到了刘璋的结局。
要说什么,终究未能说出。
“老夫知贤弟忧玄德公亦难善待公子。然君岂不闻皇叔得荆州后,刘琦公子袭领州牧,至今锦衣玉食,尊位未替?玄德公何曾薄待故旧?再观刘季玉之境遇,君欲令刘循公子重蹈乃父覆辙耶?”
黄忠的最后一句话,真正的触动了严颜的心。
若真误判曹操,待其破城害及大公子,再以他计加害二公子,主公恐将绝嗣矣。
刘备有君子之名,亦有人称伪。
然正名也好,伪名也罢。
纵有此名,反累其行事止寸,不似曹公般毫无底线。
或能如刘琦一般,保一公子得安。
况且,与黄忠交谈至此。
他虽不屑于黄忠放诞之行止,但对其磊落于刘备的心志,却不信他有虚假之言。
况且,若随公子循而归刘备。
亦不算有背于主公。
想到此,严颜长叹了一口气。
心下思忖:主公在上,祈佑某此般决断,终是正途罢?
想到此,严颜点点头,看向黄忠:“既如此,严颜愿降皇叔。”
“哎呀!”
黄忠见状大喜,执其臂而激动得语塞。
良久才说:“皇叔闻公来附,必喜逾畴昔,可随老夫往见皇叔?”
“未可急也!”
严颜却淡定摇头,望向帐外,长长一叹:“容我修书于城中,彼处军将皆出老夫门下,得此信必同降皇叔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