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曹操走得太近。
甚至内心深处乃对刘备存有更多好感。
但曹操对他太好,许他高官厚爵,对他信任有加。
又深明大义,有明主之姿。
况且理论而言,他是随主刘璋共投曹营,算不得背主。
故而他在内心深处是多有纠结之难。
对此,他经常告诉自己,既已随主投曹,便不能再改主公。
否则岂不成了朝秦暮楚,三心二意之士?
为了严氏家族,为了益州百姓。
还是助曹公抵抗外敌为重。
“将军,那黄忠又领兵在外骂阵了。”副将张嶷气哼哼的抱拳入帐。
严颜冷冷一笑:“无妨,由他骂便好……”
张嶷领命欲行,却听严颜忽道:“且慢!”
“老将军!”
“他骂了什么?”
“这……”
“如实说便好。”
张嶷俯首道:“他辱骂将军年事已高,明知故主为曹军所戕,却自欺欺人,贪恋权位厚禄,全无……全无耆老风骨。”
“啪!”
毛笔竟被严颜指尖捏折。
张嶷凛然道:“将军,请允末将下去斩那老黄忠为将军出气。”
“你?”
严颜看了看那张嶷。
最终还是摇摇头:“任其骂之,死守城池,不许出城!”
“是……”
又过半个时辰。
傅士仁再度领兵攻城。
可损失不少,又被阻拦了下来。
傅士仁狼狈回帐:“老将军,巴中城池坚固,我等无攻城器械。撞不开城门。”
“无妨,容老夫再骂。”
黄忠不知从哪淘来一个拐棍,也不披铠甲了,拄着拐棍到阵前骂阵。
“老将军,你这……”
“春秋天干,身子骨……哎呦!你扶我一下……”
“哦……”
傅士仁赶紧欠身相扶。
“年岁大了,不中用了。”
傅士仁亦心感意外。
想是黄忠年岁已大,又经奔波蜀地,身子骨不堪重负。
既如此,当初又何必逞强?
但他亦没说什么,心中暗思,该到了自己表现之机。
遂扶黄忠去骂阵。
近至阵前,黄忠坐在备好的胡床上,拿拐杖指着城上。
“严颜老匹夫!皓首苍髯如朽木残烛,昔年夸口讨贼,今老夫既来,你却缩头龟守!刘璋错看你这老废物,今大公子于成都临危,你却助纣为虐,……”
严颜依旧并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