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到底有没有用。如何?”
刘承以为林尘是在虚张声势,黔驴技穷,当即冷笑一声,傲然道:“好啊!求之不得!本官今日,便要代表满朝文武,亲眼看看,你们是如何将朝廷的钱粮,变成一堆无用的废铜烂铁的!”
任天鼎倒是什么也没说,反而饶有趣味准备看热闹。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师大学堂。
“听说了吗?林校长要和礼部的刘侍郎,当场对赌!”
“赌什么?赌什么?”
“就赌一篇物理期刊上的论文!刘侍郎说那论文是废纸一张,林校长说那论文有大用!现在要去后湖,当场把论文里的东西造出来,验证真伪!”
“什么论文这么厉害?快去看看!”
一时间,整个大学堂都轰动了。无论是正在操场操练的学子,还是在课堂上课的先生,亦或是正在图书馆苦读的学生,全都坐不住了。他们议论纷纷,脸上写满了好奇、激动与期待,不约而同地,如同一股股溪流,朝着物理学院的后湖汇集而去。
湖泊边,早已是人山人海。
那几位以刘承为首的官员,被一群同僚簇拥着,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他们依旧在喋喋不休,言语间,满是对新学的不屑与嘲讽,不断地向周围散播着悲观的论调,拉满了仇恨值。
“看着吧,不过是场闹剧罢了。”
“一个时辰,能造出什么东西?只怕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
任天鼎则负手而立,站在一处高地上,静静地看着碧波荡漾的湖面,脸上看不出喜怒。但那偶尔扫向林尘离去方向的目光,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关切。
随行的太子,倒是对林尘充满了近乎盲目的信心。他只是安然地站在父皇身边,淡淡地对身边焦急的内侍道:“不必多言,静观其变。林师,从未让人失望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就在那几位臣子几乎要不耐烦,开始冷嘲热讽,说林尘是不是临阵脱逃的时候,远处,终于传来了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
林尘,带着一群满头大汗的工匠和物理学院的学生,回来了!
他们用一辆宽大的板车,小心翼翼地推着一个奇形怪状的“铁疙瘩”。
那东西,主体是一个半人高的铸铁圆筒,立在两根木架之间。圆筒的顶上,通过几根连杆,连接着一根长长的、看起来十分笨重的木制压杆。圆筒的下方和侧面,分别有两个黑洞洞的口子。整个装置,通体黝黑,铸造的痕迹清晰可见,充满了粗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