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有话就说清楚,别说得含含糊糊的。”
袁野沉默了会儿,问她:“你想听我的事?”
顾泉道:“嗯,有些好奇。”
袁野低笑,觉得很不可思议,顾泉居然对他好奇了,这是多么大的进步,比阿姆斯特朗在月球留下人类足迹的进步还要大。
于是袁野缓缓说起了他的事。
“我不是我父母亲生的,我是被领养过去的,因为我母亲当时生育不了,怕地位不稳,就假孕躲在娘家,名义上是养胎,实际上是托人打听有孕妇不想养孩子,买了过来,我被我的生母花了三万块钱卖给了如今的家庭。但过了两年,我母亲居然怀孕了,生下来一个女孩,从此以后她对我就很是疏远,父亲早就觉得我不像袁家人,无论是性格还是长相,都不像……”
医生发现袁母张琳琳是第一次生产,觉得不对劲,跟袁父袁培青说了,袁培青当即让袁野和他鉴定亲子关系,等到袁母生下了袁芙,袁培青也拿到了亲子鉴定书,没有血缘关系。
他当时看着袁野黑白分明却天真无邪的眼,怒得差点把袁野从二楼扔下去,是家里的保姆给拦住了。
袁培青冷静了下来,他作为原和药企的董事长,不能这样冲动,袁野被张琳琳带回来的时候,南城谁不晓得,袁家大摆宴席还通知了媒体,这是袁家的长子,不能就这么死了,就当做慈善了,做药品的商人,做点慈善也没几个钱。
被拎着脚在高空中倒立着的小袁野,愣是没哭,袁培青当时看着,觉得这小子倒是个不一般的苗子。
可惜他是不会让他分到袁家一点资产的。
在袁芙出生以后,袁野的生活就改变了,袁家似乎把他当成了原和药企宣传所用之物——看,原和药企家的公子哥儿和工薪阶层上的幼儿园、小学、中学都是一样的,一样要去食堂吃饭,一样要穿一百块钱的红白校服,一样和他们参加高考。
袁野上高中的时候,袁芙上初中,她上的初中是南城最好的贵族私立学校,老师们培养这个学校的孩子不是冲着国内的大学,他们不需要,他们的目标是海外名校。
袁野每天坐着公交车来回要一个小时,袁芙是有私家车接送,车子里有香槟有蛋糕,甚至可以和她新交的小男朋友坐在后座打情骂俏。
袁家的亲戚这些年下来都慢慢晓得了,袁野不是袁家亲生的,是个不知道从哪儿领养来的,袁培青防着他,不可能让他接手元和药企,所以那个圈子里的人,也都和袁野保持距离,生份的很。
袁野一旦走出袁家的别墅,就是典型别人家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