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关崖深处,石门隔绝了日月。
谢青墨盘坐于寒玉台上,周身灵气翻涌如沸。
金丹期的壁垒如同烧红的烙铁横亘在经脉之间,每一次冲击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灵力在体内疯狂奔突,时而如岩浆滚烫,灼烧着五脏六腑。
时而又似寒冰逆流,冻结着四肢百骸。
心神在极致的痛苦与力量的狂潮中摇摇欲坠,意识如同风暴中的孤舟,几欲倾覆。
“呃……”压抑的闷哼从紧咬的唇齿间溢出。
谢青墨睁眼,那双素来清冷的眸子此刻布满了混乱的血丝,额角青筋暴起,汗水浸透了雪白的里衣,紧紧贴在滚烫的肌肤上。
难言的燥热从丹田深处爆开,瞬间席卷全身,仿佛每一寸血肉都在燃烧。
饶是定心如谢青墨,此刻也难以忍受。
他无法端坐,踉跄着起身,凭着最后一丝清明,跌跌撞撞冲向洞府角落那汪引自山巅寒脉的冰泉。
冰冷的泉水带着刺骨的寒意,却如同甘霖般吸引着几乎要熟透的他。
哗啦。
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全身,激得谢青墨浑身一颤。
然而,那深入骨髓的燥热并未因此平息,冰与火在体内疯狂交战,让他痛苦蜷缩,白皙的皮肤在泉水的浸泡下呈现出惊心动魄的薄红。
意识在极度的煎熬中模糊。
在剑里睡大觉的锦辰觉察,刹那间出现。
“谢青墨?”
谢青墨本能地更深地沉入水中,只留下微张的唇在水面上艰难地喘息,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灼人的热度。
就在他意识即将被烧灼吞噬的边缘,微凉的怀抱自身后贴了上来。
锦辰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冰冷的泉水中。
玄色的衣衫如同墨莲般在水中散开、漂浮,层层叠叠,遮掩着水下的光景。
他从后方环住了谢青墨滚烫的腰身,将其牢牢禁锢在自己冰凉的胸膛里。
“谢青墨。”锦辰的嗓音在谢青墨烧得迷糊的耳畔响起,“你怎么了?”
“……好热,锦辰,我好热。”
骤然包裹周身的冰凉,如同沙漠中的清泉,瞬间抚平了最狂暴的燥意。
谢青墨如同濒死的鱼找到了水源,发出满足又痛苦的喟叹,身体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力气,下意识地往身后冰凉的怀抱深处缩去,将滚烫的脊背紧紧贴上锦辰微凉的胸膛,汲取凉意。
“别怕,我来帮你。”
谢青墨微微偏过头,湿漉漉的发丝黏在泛红的颈侧,声音带着被灼烧后的破碎和茫然,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