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发完给其他师弟师妹的灵草，最后从最里层取出精致的玉盒。

盒中躺着一株通体流转星辉的灵草，叶片边缘泛着淡淡的银蓝色光晕。

“大师兄，这是......”四师妹兰漪凑过来，眼睛微微睁大。

“星辉草。”云澈轻声道，“生长在虎妖巢穴附近的悬崖上，百年才得一株。”

他小心合上玉盒，“我去给二师弟送去。”

刚转身要走，衣袖却被轻轻拽住。

柳清城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眼眶微红，“大师兄，我、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我真的很想二师兄......”

云澈脚步一顿。

自谢青墨避居后山，柳清城从未主动提过要去探望。

今日这般反常，让他心中升起疑虑。

但看着小师弟泫然欲泣的模样，那点疑虑又被习惯性的怜惜冲淡了。

“清城，你......”

“我知道二师兄不喜欢我。”柳清城低下头，一滴泪恰到好处地落在云澈手背上，“可我真的好想跟他道歉......大师兄，就带我去一次好不好？”

那滴泪仿佛有千斤重。

云澈暗叹一声，终究还是点了头。

“好吧。但你要记住，若是青墨不愿见你，我们立刻就走。”

柳清城破涕为笑，手指却悄悄攥紧了袖中的某个物件。

两人沿着青石小径往后山走去。

越靠近竹林，云澈的脚步越慢。

他已经很久没来见二师弟了，心中不免忐忑。

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半年前，青墨和柳清城又吵起来那次。

“大师兄？”柳清城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你脸色不太好。”

云澈摇摇头，抬手叩响了竹院的木门。

当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出现在门后时，他喉头突然有些发紧，“二师弟，我......我们来看看你。”

谢青墨正坐在石凳上擦拭辰剑。

他抬眸，看见大师兄云澈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托着灵气氤氲的玉盒。

然而，云澈身后紧跟着的那个纤细身影，瞬间让谢青墨周身温和的气息冷了下去。

腰间的辰剑也极其轻微地嗡鸣了一下，锦辰的气息消失无踪。

谢青墨站起身，对云澈只是极淡地点了下头，“大师兄。”

云澈上前几步，将手中的玉盒递出，“青墨，此次下山除妖，得了些星辉草，于温养剑意颇有助益，是给你的。”

玉盒打开，灵草躺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