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纵使日后风云际会,怕也无力龙腾九霄啊……
不瞒你说,今晚你我相遇之前的几个时辰,我正在劝说父王趁着长安空虚,对关陇用兵,奈何他犹豫不决、担心会惹来自文训的怒火,唉!”
胡文庆听后也是面露凝重之色,这是个问题。
“此事倒也无妨,二公子不必因为一时困阻就妄自菲薄,心生懈怠。想当年先唐太宗皇帝劝说高祖于晋阳起兵时,不是也费了一番周折么?
如今郑军精锐都在南方,一时之间恐怕也很难同时吞并蜀唐,就算拿下,也是需要个把年月来消化的,不会轻易撤离。
若是能乘此天赐良机,传书草原、辽东,共约三路一齐南下,再加上蜀唐两国,五路伐郑,何愁大事不成?又何须等到十几年后?”
“你也是这么想的?!”
李文锦听完胡文庆的言论后,顿觉遇到了人生知己!这话他今天才跟父王说过,没想到这个素未谋面的人竟然与自己不谋而合!
而且他还比自己多想了一路。
对啊,那群草原人砍起人来也挺疯的,在草原上互相厮杀,争破头也就得到些放羊的草地,一起去大郑抢钱抢女人不好么?只要自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相信他们能够明白其中的舍与得。
李文锦目光灼灼的望着眼前一脸淡泊的胡文庆,越看越觉得他像自己的留侯、武侯。
“可惜你我洞悉天下棋局,却无落子的机会啊!等我掌权,怕是要很多年后了,父王没有此心,我……”
胡文庆单手握着酒盅放在自己嘴边,却并没有喝,而是睫毛微动,抬起眸子看向一脸懊恼之色的李文锦。
“此事……亦不难,在下有上中下三策,可供二公子选择。不过先说好,在下只负责出谋划策,如何取舍,还要二公子自己决断。”
李文锦将两个小臂规规矩矩的摆在桌子上,身体前倾有些急不可耐的问道:“先生有何良策,快快说与我听。你放心,你我一见如故,无论你说什么,皆言之无罪。”
胡文庆点了点头,一口将酒喝下,沉声说道——
“昔年秦王临机决断,用玄武门一场兵戈、长安城血流成河,方才铸就了贞观盛世。事后尊父为太上皇,并不失却孝名。
如今二公子的处境与他何其相似?不妨领心腹兵将控制夏王,尊为上主,大权尽揽乾坤独断!此为上策。
若是二公子不忍父子之间生隙,有心全了孝顺之名,又想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不如暂且拿了兵符,秘而不宣,自领一军南下。
据在下所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