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后,就带着他来寻找聂无为生前最喜欢的文玩了。
“你叫……”
“回侯爷,草民叫牧之。”
聂牧之???
凌晨拉着聂牧之一起坐下后,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三四岁的年轻人,内心感慨不已。
“你祖父与我早年相交,一起共事多年,他溘然长逝,我其实心里很不是滋味……你也不必称什么草民了,你我平辈相称即可。”
聂牧之听后也有些悲戚,默默的点了点头。
凌晨伸长脖子看着大堂里许多的买家,问道:“你祖父喜欢的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流落到这里来的?”
“唉……”
聂牧之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说来也是家门不幸,真教人羞于启齿……长兄好赌好嫖,家中给的银两根本不够,就总是偷拿物件去换钱。
母亲的嫁妆、父亲的收藏、嫂子的嫁妆都被他挥霍一空,气的嫂子回了娘家。不仅如此,他还找我借银两,掏空我的后,实在无处可寻,就又盯上了祖父的。
那方玉生烟是江南徽州出产的砚台,说来也奇,一到阴雨天,那砚台的色泽竟会发生变化,磨出的墨也细腻无砂。是祖父偶然间从一唐国商人手中得到的,一直视若珍宝……”
又是徽州……
提起徽州,凌晨不禁又想起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徐央和徽州军了。
要平定唐国,就一定要灭了徽州军。
可是从他的角度来看,那可是当今华夏最顶尖的军队之一啊!要是能够和平收编,无论是镇守江南,还是出征漠北或者东瀛,拓土开疆,都不比在内斗中鱼死网破、隐入尘烟的强?
打来打去,损失的都是汉家儿郎。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聂家的大孙子,是真孙子啊!
不行,分拣干几天后再拉到印刷坊去,那小子不是喜欢夜不归宿吗?就让他好好倒几个月的夜班,保证让他后半辈子都自觉规律作息。
“下一件,是来自唐国徽州的一方宝砚。此物石质坚韧,纹理如肌,兼具涩不留笔,滑不拒墨的特点,利于护毫。以前是许昌县伯的掌中之宝,后来意外被本铺获得,起拍价五十两,上不封顶,有喜欢的官人相公们,可以出价了~”
随着小胡子的胖掌柜笑呵呵的介绍完,竞价开始了。
很无聊,凌晨对刀剑都不感兴趣,更别说什么破砚台了。要是有蓝胖子的任意门,能随时回到他自己的时代,那确实要好好整几个宝贝,老文的夜壶估计就挺值钱的。
可惜,大概率是回不去了。
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