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跳了三百多下跳绳,相公做的那个竹制呼啦圈我也会扭了,现在终于不会再掉下来了。”
青柠对着凌晨炫耀自己的成绩和突破,凌晨听的莞尔一笑,目光中尽是宠溺:
“嗯,今天比昨天会的东西多一点点,就是非常值得庆贺的一件事。娘子戒骄戒躁,保持干劲,继续努力。”
青柠听得直接翻了个白眼:“这场面话,留着等你女儿长大以后对她说去吧~”
呃……
“柠儿,你有没有看过一出戏,叫《不要和陌生人人说话》?”
青柠侧对着凌晨,手中的动作不减,脸上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嗯?这是梨园新出的戏吗?”
凌晨嘿嘿笑着说道:“不是,梨园演不出这戏,就是……里面有个叫安嘉和的,他对自己的娘子可好了,我一直想学习他~”
“呼~呼~好端端的学他人干嘛?相公对我挺好的,我不羡慕他人。你也别学,听到没?”
“噗……好。”
凌晨低下头都快笑抽了,要是大郑有手机有网,他高低得给青柠见识一下什么叫来自变态家暴男的深情爱意。
望着努力运动的老婆和襁褓中熟睡的女儿,凌晨翘起二郎腿,两手交叉搭在膝盖上,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哈欠。
窗外传来金水河畔的起伏蛙鸣,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孩子睡的香甜,夫妻灯下闲话,没有对前途的迷茫,没有对未来的焦虑,一切都是那么温馨安然。
心满意足。
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大郑真好。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睡醒后,凌晨就收到了一个让他心情不那么美丽的消息——
聂与为去世了。
老头子是开封府治下许县的一个平凡乡绅,凌晨第一次认识他,还是当年冯延走马上任开封城那会。
彼时的大周动荡不安。北方应开疆刚刚击败贺唯忠率领的朝廷大军,东边青州安王赵世中刚刚扯起反旗,开封城中校尉成万和别驾孙礼互相勾结,想要弄死冯延自主创业。
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
冯延紧急调动颍川府各地精干官吏进入开封,其实就是安插亲信控制府衙大权。凌晨和聂与为皆在此列。
只不过其他人都是二三十岁的青壮年,而这位老者已经年近七旬了,依旧拖着垂老之躯奔赴开封上任。
老头私下里人品怎么样凌晨不清楚,但他确实为颍川父老做了许多实事和贡献。
当初全颍川的父老忙碌奔波,积攒钱粮军械,扩充皂吏更夫,因此才没有在乱世中被其他州府吞并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