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
那是一种绝对盲从的狂热。
是一种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会策马前冲的一往无前。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毫的过去,随着那些游曳在辽阔济水之上的巨大宝船彻底将对面黄天军的所有抵抗阻拦全部摧毁,李靖微眯的眼眸霍然睁开,手中韩绍亲赐的镇辽宝刀挥舞前指。
“为了君上!镇辽军!过河!过河!过河!”
同样是三呼过河,声震寰宇。
今日李靖的气魄,又岂是十年前被堵在这济水北岸的公冶缙可比?
携连番大胜之威,气吞万里如虎!
概莫能当!
……
一望无际的镇辽黑甲,横渡济水。
宝船艨艟来回破浪,穿行不息。
大神通者在屏蔽了一切威胁后,更是直接以大法力构筑虹桥,横跨两岸。
如此壮观的一幕,任何一个亲眼见证的人都要为之震撼失声。
而在渡河之后,几乎毫不停歇的镇辽军则依旧是不出预料的势如破竹。
短短十日,便连破五郡三十余县。
此间展现出来的恐怖战力,不禁让数月前重振声名的神都禁军再次黯然失色起来。
只不过此刻没人再顾得上去关注这些了。
五月二十三。
这半年多以来,一直在东线与赵牧、姜虎纠缠的冀州黄天军,匆忙从通天河北岸回撤。
六月初九。
双方于乐阳郡迎头撞上。
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一黑一黄两处汪洋湍流便于冀州大地上开始了最原始、最惨烈的激烈对冲。
有进无退!
镇辽军如此。
冀州黄天军更是如此。
因为身后就是广宗城!
就是大贤良师!
这一战他们若是退了,如今已经席卷一十八州大半天下的黄天道,必将威严扫地,甚至会因此一蹶不振。
因为所谓争天下,从某种意义上其实争的就是人心向悖!
而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是盲目的、盲从的。
他们只认强弱!
所以此战他们不能退,甚至不能败!
毫无疑问,有此基础在,这一战必然是打得极为惨烈。
从初九未时此战开启,战至次日拂晓,厮杀怒吼之声始终未停。
那些黄天士卒的狂热与勇悍,足以让人世间任何一个敢战悍将心生凛然,甚至忍不住生出几分敬意。
而镇辽军这边,其实真正值得一提的反倒是那些自南下后,新编入军中的新卒新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