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个问题起来。
“废话!咱们打下来的,当然是属于咱们!”
“谁要是不同意,那就问问老子手里的镇辽刀!”
这一刻,这些北地武夫的彪悍展露无疑。
只不过也有人提出质疑道。
“此间虽好,却终究不是吾乡,咱们这出来一趟,总不能连老家都不要了?”
听闻这话,众人一阵哈哈大笑,明显不置可否。
时人重土难迁,但那是因为没有更好的地方!
若是有更好的,谁愿意在老家那苦寒之地受罪?
到时候将家人接过来一起享福,岂不美哉?
众人嘻嘻哈哈地说着,忽然有人将目光望向领头的什长。
“什长,你怎么看?”
刚刚收起了水囊的什长,被一道道目光注视着,手指下意识在腰间悬着镇辽刀柄上摩挲着。
片刻之后,忽然鬼神神差地道了一句。
“你们说,这兖州之地都这般肥沃、繁盛了,那司隶、豫州又该是何等光景?”
天下之地,以神都镐京为核心。
次第延伸,越往外越荒芜贫瘠、越往内则越繁花似锦。
刚刚正一副热火朝天模样的众将士听到这话,神色不禁一滞。
没见过。
想象不出来。
只不过下一刻,有人忽然嘟囔道。
“干脆让君上带我们去神都走一遭算了,到时候君上高坐明堂,我们也能跟着鸡犬升天,在神都安个家……”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望向说话那人,看得那将士浑身不自在。
正忸怩不知所措,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的时候,身边一众袍泽突然爆发出一阵豁然开朗的大笑。
“哈哈!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就连什长也是一脸感慨。
他还是格局小了,胆子不够大。
这天下他姬氏他娘的坐得,凭啥咱君上就坐不得?
只是就在众人准备围绕这个大逆不道的话题继续讨论下去的时候,远处辽阔的济水之上忽然飘来一座座宛如山峦的艨艟巨舰。
一众散骑见状,瞬间神色一肃,再也顾不得畅想这些有的没的,顷刻间齐齐翻身上马,往来时的路策马回奔。
……
自去岁香积寺血战一场。
李靖的南路镇辽军与兖、豫二州黄天军在兖州停战、对峙了小半年。
只不过由于那日镇辽军主动替黄天军收敛了尸骸,双方的关系虽看似水火不容、不死不休,可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紧张。
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