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还是羞的。
不过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自顾自从一旁扯过一身薄纱轻衣披上,冷声道。
“既然燕公知道,你我的关系见不得人,又何故说此戏言?”
顿感自己说错话的韩绍,不免干笑一声。
有些事情就算是事实,说出来确实有些尴尬。
抬眼望着那具背对着自己的曼妙背影,韩绍近前正要安慰两句,迎来的却是冷冰冰的呵斥。
“莫碰本宫!”
说着,凤眸回眼,漠然道。
“本宫记得当初说过了,本宫只疯那一次!燕公何苦再作纠缠?”
前世今生都甚少热脸贴过冷屁股的韩绍,眉头顿时拧起。
原本眼中的热切也瞬间褪了个干净,唯有嘴角泛起一抹嘲讽。
“不意昭阳帝姬竟是如此洒脱的,倒是孤拖泥带水了。”
说罢,径自从凤榻上缓缓起身。
等姬瞾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身黑底金纹的山河衮服已经遮蔽于身。
这下子轮到她愣住了。
“你……你这就走了?”
韩绍顿步回望,似有不解。
“不然呢?”
姬瞾语塞,刚刚故作的冷漠瞬间绷不住了,那双凝视韩绍的凤眼里尽是恼恨。
“滚吧,以后不得本宫召见!不许踏足本宫府中一步!”
“否则……否则本宫必治你个大不敬的僭越之罪!”
看着这疯女人气急败坏的模样,韩绍乐了。
“帝姬可要说话算话。”
面对某人这副求之不得的嘴脸,心中恼怒到了极点的姬瞾,银牙暗咬。
心中涌动的情感让她想要叫住他,可身为帝姬的骄傲与尊严,却让她张不开口。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十年来时日日扰动自己心神的负心薄幸之人,缓步离开。
不过很快她便眸光一喜。
因为韩绍突然停下了脚步。
“对了,虽说帝姬不认孤这个野汉子,但长安到底是孤的种。”
“此十年,孤未尽到为人父的责任,孤甚感亏欠,所以长安孤是要带走的,也免得他染了这神都的脏污晦气……”
此话一出,姬瞾刚刚涌起的欣喜瞬间僵在了脸上,继而在心中滋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惊恐。
“不行!你不能带走他!”
或许是太过惊慌,声音竟有几分声嘶力竭的尖利。
韩绍眉头紧蹙,有些不耐烦了。
“孤这是在告知,你同意不同意,没有意义。”
这一刻,韩绍的无情,甚至比这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