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五百万封口费。”他突然仰头大笑,笑声里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疯狂,“五百万?老子给他脸了!”
审讯室的空调发出轻微嗡鸣,李彪的声音却愈发清晰:“我让王强准备家伙,铁棍、电线、还有液压钳。晚上八点,田丰约李建国去豪瑞大厦顶楼。我跟王强提前藏在通风管道里,那里面闷得人喘不过气,铁锈味直往嗓子里钻。”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椅子边缘,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痕迹。
“九点零七分,李建国出现了。他穿着黑色风衣,手里攥着u盘晃悠,嘴里还骂骂咧咧。”李彪的瞳孔突然收缩,仿佛又回到那个血腥的夜晚,“田丰想拖延时间,说钱在车里,让他等会儿。李建国多精的人?抄起啤酒瓶就砸过去,田丰脑袋当场开花。”
王强的介入成为转折点。“王强从背后扑上去,铁棍狠狠砸在李建国后脑勺上。那声响,就像砸西瓜似的。”李彪的描述越来越细致,连吞咽唾沫的声音都变得粗重,“李建国倒在地上还抽搐,王强又补了两棍,脑浆溅得到处都是。田丰吓得尿了裤子,瘫在墙角只会哭。”
处理尸体的过程充满细节。“我们用液压钳把李建国的手指全掰断,就为了让他没法抓挠留下证据。”李彪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电线是用来伪造触电现场的,缠在他手腕上通电,尸体都冒烟了。最麻烦的是分尸,液压装置压下去时,骨头碎裂的声音.”他突然剧烈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栽赃周明远的计划更是精心设计。“找个替死鬼太简单了,道上随便抓个身形差不多的流浪汉,给他穿上周明远的衣服,戴上袖扣。”李彪的嘴角扯出一抹狞笑,“周明远那小子掌握了田丰的把柄,正好借这个机会让他背锅。我们故意在现场留下他的指纹,还让田丰伪造了几通电话记录。”
审讯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最后处理尸体,我们把尸块塞进黑色塑料袋,从排水管道扔下去。”李彪的眼神空洞,“有一块卡在管道里,王强用消防斧砍了半天才弄下来。那天晚上下着小雨,血水混着雨水流了一路。”
当供述接近尾声,李彪突然抬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我知道错了,可事情到了那地步,根本停不下来。”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淹没在审讯室的寂静中,而那些血腥的细节,如同尖锐的钢针,深深扎进每个在场人的心里。
李彪被抓三天胡,阴云低垂的午后,豪瑞大厦32层天台的风裹挟着细雨,将警戒线吹得猎猎作响。李彪戴着手铐脚镣,在四名特警的押解下踏上锈迹斑斑的金属台阶。当他的目光触及电梯机房门口那道被白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