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的苦涩。小组成员们的眼皮越来越沉,敲击键盘的节奏也变得拖沓。小林盯着一张模糊不清的身份证照片,几乎把脸贴到了屏幕上:“这照片根本看不清五官,系统还要求做面部比对,这不是刁难人吗?”她尝试调整图像清晰度,但噪点反而更加严重,只能无奈地跳过这条记录。
老周翻着厚厚的记录本,突然停了下来:“这个有点像,48岁的货车司机,一个月前失踪。”他把屏幕转向张辉,“但记录里没提到骨折和衣物纤维,而且他左撇子。”张辉仔细查看资料,最终摇了摇头:“身高对不上,而且失踪时穿的是灰色夹克,继续找。”希望的火花刚燃起就被熄灭,老周失望地叹了口气,继续埋头在海量数据中。
大刘好不容易恢复了系统,重新开始筛查。“按新条件筛选后还剩237条,”他的声音带着疲惫,“但大部分都没有完整的体貌特征描述。”他随机点开一条记录,页面上只有简单的几行字:“男性,约50岁,失踪于xx菜市场,穿深色外套。”这样模棱两可的信息,让比对工作如同大海捞针。
凌晨四点,困意像潮水般袭来。小林的头差点撞到键盘上,她猛地惊醒,揉了揉眼睛继续工作。老周的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却依然无法驱散困意。张辉看着大家疲惫的样子,自己也感到身心俱疲,但他知道不能放弃:“再坚持一下,天亮前完成最后一轮筛查。”
晨光渐渐染红窗棂时,小组成员们已经连续工作了十个小时。白板上贴满了便签纸,标记出的53条疑似记录,最终都因为各种不符被划掉。张辉看着疲惫不堪的众人,声音里也带着一丝无奈:“先休息吧,看来死者不在现有的失踪人口库中。我们得重新梳理线索,从其他方向寻找突破口。”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清晨的阳光洒进来,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挫败感。这场与海量数据的较量,最终以失败告终,但张辉知道,寻找真相的道路还很长,他们不能停下脚步。
第2天一早8:00。刑侦支队会议室的百叶窗将晨光切割成狭长的光带,斜斜地落在陆川面前的案件卷宗上。烟灰缸里的烟蒂已经堆成小山,他用指节叩击桌面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案发36小时,现在把所有碎片摆出来。”他的目光扫过围坐的众人,每个人眼底都带着熬夜的红血丝,桌上的咖啡杯早已空了底。
杨林将投影仪切换到豪瑞大厦顶楼的三维建模图,激光笔的红点在电梯机房的位置停顿:“现场破坏严重,维修人员进入时造成二次污染,但仍提取到三类关键物证。”他调出液压油的检测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