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出,“西梧府府兵两千,西南总兵麾下士兵三万,钦州边防大军十万。”当数字超过普通人的认知,他们就会产生距离他们很遥远的错觉。
无知者无畏。
当这串恐怖的数字摆在他们面前时,他们自己都会发觉自己的浅薄愚昧是多么可笑。
果然,他这话说出口,刚才还豪情壮志的几个人,瞬间像是被戳破的胆气,低下头不再言语。
孟晚总觉着他们像是一群被骂了的大狗狗。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但你们都是很好的勇士,没有欺负普通百姓,这件事暂时没有扩大,现在撤出去还不晚。”
包括那拓在内的几个头人眼睛里燃起来亮光,那拓还算是里面心眼多一点的。
他狐疑的看着孟晚,觉得对方是在诓他们。
孟晚淡淡的笑了一下,“你们吃好了吗?吃好了我带你们去看一场好戏。”
虽然不明就里,但总觉得面前这个小哥儿说起话来莫名令他们信服,几个头人还是跟随孟晚出了汇翠楼,直奔白日孟晚去过的粮店。
还不是粮店正门的大街,而是一旁的小巷子里。
孟晚觉得这样看不过瘾,瞄了瞄旁边一户人家的房顶,“雪生,我想上墙。”
雪生:“……”
他沉默了一会儿后艰难的说道:“那我背您上去。”
片刻后孟晚趴到了房顶上,旁边还有那拓和另外几个头人。雪生抱着阿砚,带着阿寻,像是个拖家带口的妈妈,从小巷子里等他们。
那拓不解的拧死眉头,“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待着?”
他嗓门没收住,惹得他们身下这家突然亮起了油灯。
“谁!”
“哪儿有声音啊,快睡。”
“天天在家憋着,睡不着。”
“也不知道这群瑶族人什么时候才走,唉……”
孟晚对着那拓几人在唇边竖了根中指,用气音小声说道:“小点声。”
幸好现在天气不冷,他们在房顶趴了一会儿,直到月上中梢,那拓几人头脑清醒过来,他们竟然在陪一个来历不明的外族小哥儿胡闹时。
这时,街道上竟然驶过来四五辆马车来。不,也不算是马车,只是往马匹后面套了个板车,其上没有车厢。
“是咱们的马!”雷保惊呼。
幸亏那些马车离他们距离还远,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孟晚不得不再次冷声提醒,“别再说话了,一会儿你们自然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几人都是满肚子的疑问,可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