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霖的事给了孟晚一个新奇的思路,对方一个小混混关键时刻竟然能抱上风仝寨的大腿,那他若是能在其中搅和搅和不是更加容易?
黄叶面条下的多,他也跟着吃了一碗。雪生回房间补觉,他便坐在阿砚床边发呆。
早知道就不在家偷懒了,也和宋亭舟去德庆县玩多好。
想想他又笑了,算了……他要是不来,等事态严重候,宋亭舟处理起来会更麻烦,这样好歹能帮上些忙。
“阿爹~”床上的阿砚哼哼唧唧的睁开眼睛。
孟晚探下身子亲了口他带着奶香味的脸颊,“起来了大宝,要不要嘘嘘?”
阿砚上半身穿着绸缎缝制的斜襟绑带上衣,下半身光着小屁股,他散着半长不短的头发从被子里坐起来,懵懵的看着孟晚,“哥……哥?”
听到动静拿着尿桶和水盆进来的黄叶扑哧一声笑了,“小公子快起来,你阿寻哥哥还在厨房等着你一起吃饭呢。”
黄叶帮阿砚换了身干净的新衣,又带着他刷牙洗漱后去厨房吃饭。驿站里没有正经的厨房,只是角落处搭了个草棚,几人糊弄着吃了顿早餐。
可他们只带了一布袋的米和面,路上还吃了一些,后面可还有二十来号驿站工人在的,就是他们吃的再少,这些米面也仅够大家吃个三四天。
“黄叶,煮两锅稀粥吧,叫后面的人都过来喝一碗,我去外面想想办法。”孟晚将米分出来给工人们,面放到自己卧室里以备不时之需,什么时候都不要考验人性,若是他们真的饿出个好歹,驿站里肯定是要流血的。
等黄叶煮完粥,孟晚抱着阿砚和阿寻走在前面,雪生紧紧跟在他们后面,这种时候他儿子交给谁他都不放心,自己贴身走哪儿带哪儿。
他们推开驿站的大门出去,清早天空雾气蒙蒙,站一会儿衣服上便开始泛起潮意,像是下了场小雨一般。
驿站外面的街上静悄悄的,偶尔有人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踮着脚尖往南跑。
“我们也过去看看。”孟晚当机立断的说。
人在生存艰难的时候哪怕衣不蔽体也能活下来,面子远没有生命重要,但唯独不可缺少的便是食物和水。那些人聚集之处八成是个粮店。
小城市的店铺之类就像肉摊子,大家基本上都开在一处,不是为了竞争生意,而是方便买肉买粮的人往一块跑。从前常金花带孟晚赶北方的集市时也是这样。
他们跟着零星敢出门的人往前走,果然找到两家对着开的粮店,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少部分是真的没有粮食被迫奓着胆子出门的,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