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梧府
“陆闯?”
费敬一惊,心想宋大人怎么将他给抓回来了?但见宋亭舟面色不愉,还是压下心底的疑问,忙对宋亭舟解释道:“大人明鉴,下官是仔细探查一番,又找相关之人问过话了,这才确定这个哥儿就是凶手的。”
宋亭舟看他暗自窃喜模样就觉得牙根痒痒,“你是不是还找过郑二?”
费敬堆了个笑脸,“没错,下官抽茧剥丝,终于查到郑家人的古怪……”他将郑二的离奇经历,重复了一遍给宋亭舟。
宋亭舟板着脸对陶十挥了挥手,陶十便押着人从后面走到近前来,手里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郑二。
费敬热切的说:“大人,郑二下官已经提审过了。”现在对方脸肿的像猪头一样还是他的杰作呢。
宋亭舟实在没忍住,一脚将还敢在他面前邀功的费敬踹了个跟头出去,声音冷似寒冰,“蠢货,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他越过糊涂县令费敬,自行迈步走到明镜高悬的匾额下端坐,惊堂木一拍,深沉的嗓音带着身为高官的威严,“疑犯郑二,还不将你当日所观所闻,皆如实招来!”
宋亭舟虽没穿官袍,但浑身冷肃的气质比起费敬来不是强上一丝半点。地上气息微弱的小哥儿张开虚弱的眼睛,第一眼便戒备的看向正在为他医治的楚辞,随后就是坐于堂上的宋亭舟。
他虽然听不懂这些人的语言,但也知道如果不是这个男人,自己刚才一定会死。
深深地将宋亭舟的音容样貌记在脑海,那小哥儿在垂眸对着为自己医治的楚辞时,放下了几分戒备。
郑二被陶十一把推到堂前跪着,也不知宋亭舟是怎么审他的,只见他神情萎靡,低垂着脑袋老老实实的陈述起来,除了前面和对费敬说的一样,之后的说辞明显和之前不一致。
“小人当时吓得紧了,慌不择路的想逃……”
当时的郑二人已经麻了,并没有如对费敬说的那样顺利逃脱。而是一扭头的功夫,脖颈上便突然出现一阵黏腻的凉感。
有东西缓缓在上面滑行的感觉是如此真实,还没有被咬,郑二就已经被吓得抽搐的翻了白眼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山脚,郑二躺在树下睁开眼睛便看见面前站着个穿着穿着奇装异服的少年。他穿着靛蓝色的中袖短衫,露出浅棕色的胳膊,下面裤子也只到膝盖处。鞋是草鞋,头上戴着布帽包裹住额头。
少年个子十分高挑,长相也英挺。但因为他衣裳的领口极大,郑二一眼便瞧见少年脖颈上小小一粒的喉结。
“是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