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来接他的时候,整个人都瘫在他身上不会动弹了。
宋亭舟将车帘放下,调整了一下坐姿让他靠的更舒服,“明日便在家里歇息半日,嗯?”
孟晚闭着眼睛哼哼两声,“不行~我起码还要再去五六天。等这波热乎劲过去,妗霜也能处理好了,我就在家好好歇上几天。”
宋亭舟摸了摸他疲惫的脸颊,眼底流露出一丝心疼。
见他沉默不说话,孟晚在他怀里蹭了两下,“就几天而已,忙完了我带娘和阿砚去山上采菌子去。”
宋亭舟声音温柔,“好,我陪你们。”
孟晚在马车上睡着了,下车的时候是宋亭舟抱下去的。阿砚跑过来被楚辞制止,他飞速对弟弟比划几下,阿砚便捂住自己嘴巴,用细微的气音说:“哦哦,我知道了,不去吵阿爹了。”
吃饭的时候孟晚也不在,常金花到厨房给孟晚留了饭菜,夜里被宋亭舟取走端进房里。
第二天一早宋亭舟先送孟晚出城,后回府衙同下属商量事宜,说是商量,但现在的府衙基本上是宋亭舟的一言堂。
一炷香后,乔经历领着几个小吏,上文书和官印跑去珍罐坊宣布同孟晚的商站合作,他们在珍罐坊外张贴文书,上述只要修路出力者,均可在府衙挂上名号,日后每百里路便设一石碑,碑上按出力多少排序刻名。
诱惑力不算太大,但西梧的商人们早就决定要在孟晚的羽翼下乘凉,写不写名,还没有孟夫郎承诺让那两分利钱让人心动。锦上添花罢了。
但此举之后,乔经历和衙门的小吏便可以明目张胆的帮孟晚分担一二。
面对衙门的人,商人总是下意识礼让一分,不敢耍什么滑头,问些虚话。如此一来孟晚少操了一份心,不似昨日那般疲惫不堪。
一连去工坊报到五日,乔经历才带着小吏回府衙找宋亭舟复命。大部分有先见的商户都已经同孟晚签订了文书,剩下些小商贩留给唐妗霜练手,至此孟晚终于暂时空闲下来。
他先是在家不分昼夜的胡睡了一天,等爬起来的时候,外面天边连接房顶的地方,已经被残阳染上橘黄色的暖光。
他和宋亭舟的院子里静悄悄的,大家可能是吃晚膳去了。
孟晚浑身骨头都睡得酥了,不想下床但肚子又饿,趴在被子上发了会儿呆,房门外传来微不可察的脚步声。
“夫君~”
脚步声加快,宋亭舟背着光推门进来,昏黄的日光衬得他冷峻的脸上,线条都比往日柔和了不少。
“醒了?饿不饿?”
孟晚有气无力的说:“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