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下将两筐货物放到后面的马车上,他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咱们这谁不知道覃员外就是从壵寨出去的?你们布庄的伙计时常来壵寨收布,逢年过节,覃员外自己也回来,我有次也碰见过,他和你一样顺路带了我一程。”
马车缓缓开动,孟晚的话随着车轱辘的声音一同响起,“对,我们是来收货的。”
货郎是个健谈的,“壵寨的布织的好,可惜只卖给你们覃家人。对了,你家怎么派你个哥儿来收布的?”覃家布庄多,镇上县城都有,也不见得每次来壵寨的都是同一批伙计。
孟晚没有作答,反而将整个车帘全部掀开,人高马大的宋亭舟正端坐在内,他眼神冷清,气势迫人,看着就不好惹。
货郎一肚子的话全咽了回去,瞬间闭紧了嘴巴。
孟晚见他不开口,又坐回车里,楚辞、阿寻和乔主簿坐在后面的马车上。车厢里没有旁人,孟晚便直接倚在宋亭舟身上,被他半抱着说话。
“覃员外竟然是壵族人,这倒是没想到。”
宋亭舟把怀里一直捂着的手炉重新塞回他手上,“我也是头次听说,这些寨子里的人以鹋寨为首都极为排外,壵寨因为居住环境离汉族较近,还差上一些。”往年检籍的事进展的都不大顺利,派派来的小吏也是敷衍了事,文书记录的含糊不清,所以这次他才会亲自过来。
宋亭舟如今是想整合西梧教育和开展全府城修路的,哪个都绕不开三个寨子。山寨长久独居一隅,自守其制,长久以往便始终将汉人隔离在外,不会服从汉人官员管治,法度失修,终究会成祸端。
孟晚拨弄手炉上朱颜打的彩色络子,感受温和的暖意从手掌传递到身躯中,“前几个月唐妗霜在黑叶县收橘子,壵寨的人主动找上门说要卖,眼见年后就该收货,厂里的人再去联系他们竟然不认账了?”
宋亭舟自身后环住他,把下滑的毛毯往上提了提,“可知道具体是哪户人家?”
天空阴暗,冷风无处不在的往人身体里钻,孟晚整个人缩在毯子里,“说是那柑寨的人家,叫达伦。”
他们遇到货郎的时候离壵寨就已经很近了,又走了一个时辰左右,便能看见最靠外的木槿寨寨门。
整个寨子的大门是用扎的紧紧实实的竹排做成,寨墙则都是由大小均匀的石头垒成。寨门两侧的石头墙上还设有“城垛”和放箭孔,内侧似乎还有巡道,以便防御时相互救援用。
木槿寨在整个壮寨的最外围,呈现半包围形状,以守卫的姿态守护的整个壵寨,实际上木槿寨的人也是整个壵寨中最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