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
这四年,宋言大概不会老老实实的,以他的手段和能力,再弄到一笔军功当不是难事,弱冠封公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而国公和国公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像宋国公那种,便是已经落魄的。
若是宋言封公,那就是最炙手可热的。
“跟我说说宋言在松州做的事情。”
房海便一五一十将他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甚至就连宋言在备倭兵军营中训练的事情都未曾放过,若是宋言在这里或许都会觉得震惊,毕竟甚至连一些训练的方式都知道。
显然,房海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老实,或许备倭兵中也有房海的人。
听着听着,房德的面色已经不复最初的随意。
直至房海声音停下,房德脸色已经变的前所未有的凝重,刚坐下的身子都重新站了起来:“这宋言,莫不是要造反?”
因为说了太长时间,以至于口干舌燥的房海,刚拿起茶杯准备润润嗓子,听到这话,一口茶水便喷了出去,面色古怪的看着自家老父亲:“不至于吧?他可是陛下的侄女婿!”
房德重重吐了口气,侄女婿?那是驸马,可就算是驸马又能如何?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足以让人疯狂。
亲情什么的,与之相比毫无意义。
他抿了抿唇,一字一顿的说道:“按照人头,当众发放赏钱;同兵卒同吃同训;次次以少胜多,带来军中至高无上的权威,这是在收军心。”
“以自己的名义,发放军饷,就是在降低朝廷和陛下对他手下军队的影响。”
“特殊的炼钢法,黑色的钢甲和战刀,这是在增强麾下军队的战斗力。”
“屠倭寇,女真,斩杀一百三十三名官员,在松州府,平阳府,平民百姓中绝对的威信和崇拜,这是在收民心。”
听着听着,便是房海的脸色也变的古怪起来,好家伙,这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造反的意思啊,那白糖,茶叶的生意,就是钱粮了?
一时间,房海稍稍有些慌了:“父亲,那我们怎么办,要告知陛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