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吧,闹吧,闹的越大越好,东陵城也死寂了好多年,有这么一个愣头青过来搅动一番风云,许是不错的。”短暂的沉默,中年男子再次开口:“那宋哲如何?”
“自作聪明的戏子罢了,有点小聪明,但不多,又无甚经验,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又不知珍惜,大抵是要死的。”
“梅子聪呢?”
“虽愚笨,这次却是聪明了一回。”
“宋言的母亲,是否就是梅家老太爷早夭的女儿?”
“怕是只有梅老太爷自己知道了。”
中年男子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面色便有些羡慕:“说起来,这茶叶也是那小子捣鼓出来的吧?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总能弄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奇技淫巧,小道尔!”
“这话说的,我可是听说了,你房家靠着白糖和茶叶,几个月赚了几十万白银,一月十万,这叫小道?”
“谣传,这都是谣传,做不得真……那些人只看到房家赚钱,却是不知那车马费也不是一笔小数字,也就糊口而已。”
“几十万叫糊口,当真可恶……不过,你房家内有些人也该敲打敲打了。”
“老朽晓得。”
中年男子忽然便叹了口气:“欸,你说这小子也真是的,手上明明有这种好东西,却是不知拿来孝敬孝敬我这个岳丈,居然便宜了你和崔家那老狐狸。”
房姓老者笑而不语,只是将一枚棋子落下。
中年男子面上表情忽地僵硬,茶杯放下,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我这边还有许多要事要处理。”
“朕先走了,回头再与房老对弈。”
眼看着宁和帝匆匆离去的背影,房德愕然:眼瞅着快输了就跑了?
当了二十年皇帝,这人怎地还是如此不要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