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小年,金运繁夫妻以及金家其他叔叔伯伯的,还是凑到大将军跟前,吃了顿热乎饭。
也只是热乎而已。
而今金家停灵守孝,自是一切从简。
安排的几桌饭菜待客,也全是素菜,不见荤腥,吃起来不怎地好下口,二三十口人,竟是没有半点声音。
金七都上了女眷那一桌,却没有金拂云。
她欲要问两句,又看着这不像过节的气氛,索性低垂着头,做个乖巧不语的姑娘。
直到金蒙用完饭,带着兄弟侄子们往书房去了,女眷这边才舒了口气。
金三母亲招呼蒋氏,“大姑娘……,怎地不来?”
众人都穿着素服,亦或是孝服,看着一桌残羹冷炙,都像是没了生气那般,蒋氏摇头,“大姑娘身子不适,早些时候跪了两个时辰,就发了高热,只能送回叠翠轩去修养。”
“啧啧,她的郡主母亲跟前,也不懂得些孝顺。”
亲生女儿,给母亲守灵,如此敷衍,在外人看来就是不孝敬!
蒋氏听来,面上不显,只叹了口气,“婶子也莫要说她的不是了,遇到这等事儿,接二连三的打击,若是旁人,都熬不住,早倒下来了。”
呵!
金三母亲听来,更是不喜,“她自作孽不可活,也就是大哥心生怜悯,否则就该起个家庙,剪了头发修身养性去,何苦祸害人来着!”
她膝下唯一的嫡出小郎正在议亲,早看对眼的门户,临到头来,又说姑娘年岁小,再留些时日,就不议亲了。
缘何如此?
众人皆知,听得金家出了金拂云这么个淫妇,谁家敢来结亲,从前还看着大将军赫赫威名,而今避之不及。
得罪不起啊!
金家一直自诩为耕读世家,而今瞧来,笑掉大牙,哪个耕读传家的门户里,能容如此不要脸的通奸妇人!
莫说她当时不死,也容不得多活这些时日。
祸害啊!
金三母亲每每想来,就恨不得抓着金拂云打一顿,奈何过去不敢,如今更不敢。
金拂云不能出事儿。
雍郡王的郡王府,还等着这么个不干净的女人,进去高坐主母之位。
金三母亲拿捏不了金拂云,只能在蒋氏这里寻些口舌之快,听得蒋氏维护金拂云,她哼笑道,“大侄媳妇,婶子说句不好听的话,但也是为了你好,这大姑娘城府不浅,我等后宅妇人不及她三分,你又是她亲嫂子,万事啊,还是长个心眼。”
蒋氏低叹,“都是一家人,写不出两个金字,大姑娘而今知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