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之外,裴辰与萧北相邀而来,快要往正贤阁用晚饭去,瞧着哥儿们都不在,听得说在韶华苑,两人干脆往这边来。
离韶华苑还有点距离,就听得韶华苑内热闹的耍笑之声。
“说来,这公府里头,也就是几个哥儿在的地方热闹些。”萧北叹道,刚从隆恩书院回来的他,抱着瑞哥儿与小女儿亲香了一会儿,就失了兴致,出门闲逛,正好遇到裴辰。
“四郎,往哪里去?”
萧北拱手,“世子表哥,好些时日不曾见到季章,往韶华苑走一趟。”
正好。
“我去寻哥儿们,一起吧。”
只是不曾想到,到院门处,欲要探头看个究竟,就被蝶衣和荷花的两团雪打懵了。
“谁?”
啊?
蝶衣探头,哎哟一声,“不是阿鲁!”
裴辰哭笑不得,“哪里是你们家阿鲁,你们四公子少夫人也不管管,任由你们耍玩,闹得房顶都快掀了!”
说完,与萧北并肩入门。
宋观舟带着两个哥儿以及庆芳庆菲,已玩疯了,以手做铲,几乎把裴岸给埋了起来。
裴岸碍于妇孺孩童,也不能死命挣扎。
反抗几下,就直接被压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裴辰刚走到廊檐下,就看得这副场景,顿时大笑不止,“四郎,你这还能喘气不?”
两个哥儿直接坐在裴岸后背上,两个小丫鬟与宋观舟不停的刨雪来,给裴岸埋得只剩下点衣角和一双鞋履在外。
裴岸努力抬头,吐出口中残血,“二哥,莫要坐视不理,快些来帮一把。”
嗯?
裴辰赶紧摆手,“我与你四表哥是斯文人,这等事儿,我们看着就好。”
喔!
宋观舟闻声抬头,“二哥,可要唱曲助兴,四表哥,听说你素来擅长丹青,可否把今日四郎落难绘成小年戏雪图,容我传世千古。”
噗!
听得这话,萧北忍俊不禁,“观舟,你真是半分不饶过四郎啊,天冷,差不多快起来了吧,莫要冻着身子。”
宋观舟挑眉,俯身看向动荡不得的裴岸,“四郎,可想起来了?”
啧啧,这话一听,怎地觉得不对味!
“倒是想。”
裴岸欲要挣扎,惹得身上两个哥儿惊呼不已,“庆芳庆菲,快点坐上来,压住四叔的双腿。”
小丫鬟小手压在裴岸双腿上,连连点头,“哥儿们,小奴压住了。”
“唉!坐上来!你们小手哪里压得住他,快快快,别让四叔翻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