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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更亮了一些,谨儿眨了眨眼,歪头看着父皇脖子上的红痕。
“父皇出血了吗……”谨儿皱着小眉毛。
对谨儿来说,出血就是受伤的意思。
秦渊淡定地拢了拢衣襟,脸色不变,“没有,只是红了一点。”
谨儿来不及多想,金銮殿就到了。
这会儿他们已经迟了半个时辰了,金銮殿里还有争论声,直到大太监通报皇上和小皇子驾到,才齐刷刷安静下来,注意力全偏了。
皇上带了小皇子来?
小皇子流着一半的临越皇室的血,而临越才被皇上灭国,今天带小皇子来,是何用意?不对,这金銮殿怎能带两岁小孩来,成何体统?
秦渊抱谨儿坐在他腿上,众臣见状更是敢怒不敢言,成何体统四个字,碍于秦渊暴君的威严,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谨儿看着下面这些俯身跪拜的大臣,有些他见过,更多的没见过,但不妨碍他好奇的打量。
“平身。”秦渊淡淡开口。
他温柔的目光落在谨儿懵懂的脸上,原本想等谨儿再长大一点,但既然现在时机那么好——
秦渊看向朝臣,宣布道:“今日朝会,朕有意册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