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想阻止,但看见辰辰小心翼翼又无比渴望的眼睛,还是算了。
辰辰还很小的时候,还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在一起的爸爸妈妈突然不住在一起了,就那样分开了。后来长大一点,懂事了,每次从幼儿园回来,就坐在门口,或者趴在窗户边,看着妈妈来了没有。
郁深垂下眸,久久不语。别墅里陷入安静,郁深看一眼时间,才九点。
他抬了抬手,管家就立刻走了过来。
“准备车,我要去金溪园。”
管家有点惊讶,金溪园正是姜夫人住的那套房子所在的地方,这个点了要过去?
管家道:“好的先生,需要通知那边的乔管家吗?”
郁深点头,低声吩咐道:“动静小点,别吵到太太和辰辰。”
管家这就安排下去,不用两分钟,郁深就出发了。
乔管家得知郁深要过来,也很是惊讶,她准备好了接待。
仍然在小佛堂抄经的姜夫人并没有得到通知。当身后有脚步声靠近时,她还以为是来催她快点抄的人。
可那股令人心惊的寒意慢慢袭来,到了她旁边的蒲团上。
姜夫人停下笔,僵硬地转头看去。
郁深没看她,而是接过乔管家递来的三炷香,阖上冷漠的眼眸,对佛像拜了三拜,随后插进香炉中。
白色的烟雾缓缓缭绕,偏暗的光下,他侧脸冷峻无情,语气散漫:“明天好像就是你的四十大寿,需要我祝贺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吗?”
这语中的讽刺意味太过明显,姜夫人张了张嘴,才发现嘴巴酸涩得发疼:“……不需要。”
她要是敢说需要,她敢肯定,郁深会狠狠羞辱她。
郁深不紧不慢地接着道:“毕竟是好好的一个生日,得做一些有意义的,难忘的事比较好,你觉得呢?”
他在和她说话,却连一个正眼都没给她,还用问句的形式发话,问句……向来比陈述句更具压迫感。
姜夫人嘴唇变得苍白:“你说得对。”
郁深:“明天,乔管家会送你和姜伶到郁家。”
说罢,他停顿一秒,嗓音幽幽,一字一句:“你们欠挽挽一句道歉,该补上了。”
姜夫人疲惫地闭上眼睛,暗暗握紧了拳头,屈辱到浑身发抖。
郁深坐稳郁家主家话事人的位置后,就一直压她一头,一点面子都没给,她被压迫已久,现在郁深竟然要她在她的生日这天,向唐挽低头认错?
郁深到底明不明白,当年的错,并不全在她们,而是在他自己。她吐出一口浊气,“……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