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看军师真要上来给她暴力灌药了,唐今哑着嗓音哀叹一声,还是接过了碗,选择自己喝。
放了一会,药已经凉了不少,是刚好能入口的温度。
唐今低头嗅了嗅,面上的五官顿时缩成一团,但想要把碗放下吧,偷瞥一眼那还死死瞪着她的军师,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
唐今深吸了一口,两眼一闭干脆仰头干了。
下一秒她就没忍住又干呕了一声,表情扭曲,“这也太苦了吧,我还以为我已经吐得没有味觉了……”
见她把药喝了,军师的脸色稍好了一点,但在听见她的话后,军师冷冷扯起嘴角,“谁叫你要乱吃东西的,好好记着这药的滋味吧,对了,这药一天两次,要喝多久……”
唐今眨了眨眼睛,求饶卖可怜的视线盯上军师。
军师鼻间冷哼一声,无视了她的卖惨,相当冷酷无情地宣布:“就喝到确认你体内的毒素都被除干净为止吧。”
——至于怎么判断她体内的毒素有没有被除干净。
那谁知道呢?
说不定过去个三五十年都还有余毒残留体内,只要有这个可能,那她就继续接着喝吧。
谁叫她身为一军主帅居然想都不想地去赴人家的鸿门宴,赴鸿门宴就算了还真敢在宴上乱吃东西……
吃中毒了,由于没法判断具体是什么毒,只能催吐,尽量把毒素吐出来,然后再用解毒药辅助……
哼。
现在这些苦完全都是她自找的。军师面无表情地想。
看着军师这冷漠的脸色,唐今就知道自己未来是真的要吃上一段时间的“苦日子”了,她再度哀叹一声,人也如被抽去灵魂一般无力地倒在了榻上。
再看一眼军师,她卷起旁边的毯子,凄凄惨惨地盖在自己身上,开始委屈。
——毕竟谁知道,对方居然真的敢在这种情况下给她下毒。
之前她们攻下了钱州、潞州,引来了朝廷的征讨,唐今赶在朝廷大军抵达潞州之前,秘密绕道前往沣州,并在沣州附近的山间驻扎了下来。
沣州与潞州间间隔了一个岩州,朝廷大军过道沣州前往岩州,在岩州停脚,预计休息准备充分后再攻打潞州。
而唐今就赶着这个时差,率军攻下沣州,再联合军师率领的在潞州的人马,给朝廷那十五万大军来了个前后夹击。
朝廷大军人数虽倍于起义军,但被围困岩州城中粮草不足,军心不定,很快不敌。
在这种情况下朝廷军的统帅文将军决定率一队人马弃城逃跑——至少要把随军来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