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万两准备叫她回神的时候,她却忽地开口:“你马车里藏了好多东西。”
衣服药瓶,面具锏钺,感觉什么都有。
重点是,她明明一直跟着金万两,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藏了那么多东西在车厢里的。
跟个百宝囊一样。
金万两慢慢走到屏风后,声音慵懒:“你又没到马车里仔细瞧过,当然不知道我藏了多少东西了。”
嗯……
唐今默然。
倒也是。
不过,唐今只是随意感叹一下,但另一位大公子却好像不是随口回她的。
金万两的声音温吞着从屏风后传来,低低徐徐,混着夜间独有的似转过水的沁凉:“改日,随本公子到那马车里去……仔细瞧瞧?”
唐今:“……”
“不要。”她冷漠地回答。
人在屏风后她倒是瞧不见,只听金万两语气顿时便强硬了起来:“擒雁护卫拒绝得倒是快。”
他刻意咬重了“拒绝”那两个字,像是在提醒她什么。
行吧。
唐今闭嘴,不说话了。
金万两低哼一声,从屏风走出。
他身上的外衣已经脱了,只剩件柔软顺滑的丝绸白衣,无力地贴在肌肤上,将身上的每一寸肌肉线条都勾得朦胧暧昧。
金万两走到床边,脱了鞋爬上床。
青年身上的气息挤来,唐今下意识皱眉,后仰着身子让他过去。
金万两从她身上越过,翻身在床的内侧坐下,掀开被子盖住了腿。
唐今的目光不由得凝在了他的脸上。
但金万两就像是没有注意到她那询问的目光一样,慢悠悠地整理了下头发和衣服,便平心静气地躺下,闭上了眼睛。
照明的夜明珠已经被收进盒子里去了,房间里只有剩着的一点烛火光。
唐今直勾勾地盯了那金大公子一会,也未见他有什么反应。
唐今只好转开了视线。
她看着空气中的某一点似乎在思考什么。
良久,她想明白了,挥出道内力灭了灯,也在床上躺了下来。
上次是他的床也就罢了。
这回是她的房间,她的床。
她为什么要让给这人。
脑内结构大概只有板直一根筋的护卫就连想法都与常人不太相同。
躺在她身侧的青年猜不出,也不愿去猜她的想法。
反正猜出来了多半也是叫自己生气,倒还不如不猜。
“抱着我。”黑暗里,那光是霸占了别人的床不够,还想得寸进尺的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