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宁,而郎世宁随手塞到箱子里面忘记了吧。
“拿去冷宫,交给看管的嬷嬷。”绍寰帝说完,低头批阅奏折。
画师不敢多问,领命而去。
之后,如懿在太阳下展开了一幅旧画卷,当看清画上人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先是怔怔地盯着上面的人,随即流下泪,喉咙里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
突然,如懿猛地蹲下身子,双手死死捂住耳朵,似乎是听到屋子里传来弘历辱骂她的声音。
这一次,她愈发难以忍受脑中的声音,不停喃喃着:“别说了……求求您不要再说了……”
如懿痛哭流涕,不断重复:“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说对不起了,可以了吧!别说了!”
嬷嬷和太监们早已习惯了她的疯魔,看了一眼便不作理会。
如懿不停道歉,等口干舌燥时,她突然觉得,自己也许……确实该对某些人道歉。
伴随着头痛,如懿脑内闪过一张张人脸,前世今生的记忆一涌而上。
海兰身心都献给了自己,惢心因自己的漠不关心而断腿,田姥姥被克扣的几十两银子需要打一年络子才能赚回来。
苏绿筠向着她却落得凄凉下场;陈婉茵的请求被她轻飘飘无视;意欢的死被她当作攻讦异己、向皇上索取的筹码。
还有魏嬿婉,她一路走来桩桩件件,起落间似乎都有自己的影子。
她总以为是弘历塑造了魏嬿婉,可到头来才发觉,亲手将一株野草浇灌成毒花的,或许正是自己。
最后,如懿看着自己的护甲,眼前浮现出上一世阿箬跪在翊坤宫的情景。
阿箬从小跟随自己,也曾忠心护主,一心一意向着主子,而自己却……
“对不起。”如懿苦笑着道歉。
事到如今,又有何意义呢?想到这点,如懿心口发闷,尖锐的疼痛远比被弘历言语凌迟时来得更猛烈,更无法忍受。
为了缓解这股痛楚,如懿一根根地拔掉护甲,扔得远远的。
她拼命撕咬着指甲,等嬷嬷发现并阻止时,如懿已经把三块指甲都咬了下来。
当天晚上,负责洗衣的老太监起夜后,总觉得心悸不宁,便睡眼惺忪地走到院子里吹吹风。
他伸了个大懒腰,正准备回去睡觉,眼角余光却瞥见墙边站着一个男人身影,长得特别高。
老太监一个激灵,霎时清醒,吓得踉跄着退后一步:“谁?!你怎么在冷宫里?”
男子一动不动,也没回答他,只是微微晃了晃身子。
老太监壮着胆子上前,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