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齐光说一说的。
赵霁云坐下后,鸨母送来的两位美人也就自然地坐在了他左右两侧,他容貌俊美,桃花眼微微弯着时温柔多情,身上穿的衣料一瞧就是上好的,更不必提那一身风姿,两位清倌羞红了脸偷看他,左边那位艳丽的更是大胆,悄然就要挨蹭到他身上去。
但还没靠上去,就见那温雅郎君笑着看她一眼,只一眼,分明那般柔和,却是令她心底一颤,没敢再靠过去。
赵霁云坐在这儿,漫不经心地笑着,听着这徐州城里有名的纨绔们恭维玩笑,时不时的调戏花娘,只捏着只酒盏撑着下巴估算着时间,心里还在想昨夜里与禾衣的那一夜,恼她不解风情。
那潘文隆在风月一事上确实有几分本事,在徐州城都出了名的,爱在那事上折辱女郎,玩得极开,还是个喜欢吹嘘的,此时道:“要我说,那些个女子,越是清高的玩弄起来便越是痛快,偏要磨得她们露出那浪荡求欢再三渴求的模样来!”
他说着,便举了一二例子,如此这般说了家中收藏或是定做的房中添兴的物件。
赵霁云本心不在焉,但听着听着,多了一分心。
潘文隆道:“若是磨得女郎屈服了,便要温柔了对待。”他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口,又指了指自己的手,如此这般用孟浪言语说了一通,直说的屋里的花娘都羞红了脸。
在他言语之中,女郎的情绪尽在掌握,让她生便是生,让她死便是死,其余几人熟知他德行的皆是恭维一番。
赵霁云垂下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潘文隆又笑嘻嘻道:“不过这些都没书墨馆中收藏的书籍图画来得精妙啊!我那些个手段八成也是这上面学的呢!”说罢,他勾了勾身边的花娘。
花娘自是掩唇娇笑。
窗外忽然传来几声鸟啼,赵霁云捏着酒杯的手一顿,抬眼看了一眼,不多时,青川进来,嬉笑着到了他身后,身侧两个花娘是有眼力见的,自是稍稍退开了一些,青川便俯身和他说话。
赵霁云立时放下了杯子,起身站了起来。
这屋中的人瞧着都是在听潘家公子吹侃,但实际都关注着赵霁云的动静,他一站起来,都安静下来看向他。
赵霁云眼儿一翘,温声说:“家里有些急事,需得回去一趟。”
如今是新年里,家里说事多也多,说事少也就那么些事,富贵纨绔们不多在意的,只潘文隆顶着张还算俊俏风流的脸,戏谑了句:“可是五爷家中女眷催着家去了?”
若是相熟的友人,这不过是一句简单的戏谑,可若是不熟,这便有些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