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虽说家中也就只有麦黄和她娘了,但是麦黄年纪还小,见到赵霁云那异于常人的身体怕是要长针眼。
她的屋子可没有赵府的大,也没有屏风能将屋子隔开,那浴桶便就放在中间,禾衣走过去将衣物放到自己床上,再转过身时,赵霁云上身的衣物已经脱了个干净了,她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看别处,偏偏赵霁云嘶了一声,低声说:“禾衣,你看看我背上的伤是否裂开了?”
他说得这样可怜,又仿佛吃了痛,禾衣迟疑了一下,还是看了过去,这一看,便立刻又别开了脸,总是轻柔的语调都有几分急促:“你怎么这般快就把裤子都脱完了!”
赵霁云似是疑惑,又笑了声,很是无辜:“沐浴自然是要脱衣,我几日不曾沐浴,心中焦急呀。”他顿了顿,声音很轻,“禾衣,你瞧瞧我后背,还有腿上,是否伤口裂开了?”
世族郎君脸皮约莫都这般厚,禾衣安慰自己该是要习以为常,否则和赵霁云燕好的这段时日总被他惊到也不好,雕琢玉石需要沉静的心情。
禾衣深呼吸一口气,睁开眼,就见赵霁云背对着她站着,她一下脸就开始发烫,不是她想害羞,而是任一女郎看到郎君大白天的光着身体总是受不住这般场面刺激!
她又是玉雕师,很难不去注意赵霁云身体之美,流畅的背肌,脊沟一路往下,劲腰一收,在宽肩衬托下竟是那样细,恍惚间比李齐光那般瘦弱的人还要细上一些,下方……下方……再下方的腿又那样长。
赵霁云许久没听到禾衣出声,偏头朝后看,就见她水一样柔的眼睛正直直盯着他看,他忍不住垂眸笑,心情极好,温柔问她:“好看吗?”
禾衣脸涨红了,回过神来,没有回他这一句,镇定了心神看他的背,果真看到肩膀处一处刀伤,不算深,已经结了痂,如今又裂开留了血,另还有几道淤青痕迹。
她方才竟是没有注意到,心下懊恼一番,又往下看他的腿,左腿大腿处也有一道伤,不算深,红红一道,只是在赵霁云冷玉般的皮肤上显得几分突出。
禾衣老实说:“背上的伤裂开了,腿上倒没有。”
赵霁云哼了一声,又笑,道:“无碍,先洗洗。”
他侧过身抬腿往浴桶内跨,禾衣又赶紧移开了视线,等到他进了浴桶内,才是长呼出口气来。
只是等她低头看向浴桶时,却忍不住想笑,她出阁前用的浴桶对于赵霁云长手长脚来说自然太小了,他这么大个人缩在里面,显见不舒服,眉头皱紧了,原先那浪荡模样也是消失了个干净,只剩下局促。
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