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放心。”
禾衣哑然失笑,“赵霁云不至于打二郎。”
在麦黄心里,从一开始,赵五爷便是如毒蛇猛兽一般令人心慌的存在,今日李二爷上门,她心中莫名担心二爷被打,便是特特地如此打听了一番,结果便打听到今日李二爷与五爷在席上只闷头吃饭,想到此,她又笑着说:“还有,二爷是吃了饭走的,席上两人都不曾说话,据说娘子今日做的饭食,二爷与五爷竟是都吃完了呢。”
禾衣怔了一下,“都吃完了?”
她做了那般多,即便是身体康健的两个郎君都不一定吃得完,何况李齐光那般病弱的身体?再者,今日李齐光爱吃的那几道菜里都被赵霁云下了番椒粉,最是麻辣伤胃。
“都吃完了。”麦黄笑着道。
禾衣默然,赵霁云这般生龙活虎吃多了也不必忧愁,可李齐光却不同,他今日回去怕是要遭罪,她心里难免忧心。
只是她再不能守在他身边照顾他,只好竭力闭了眼不去想,只心里盼着他好,低声说:“日后莫要随意去打听二郎了。”
麦黄一听,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今晚做错了,便讪讪点头:“娘子我知了。”
这夜里,赵霁云没回来,禾衣也没多想,只以为是赵家在城外的铺子真出了什么要事。
可第二日下午,她让麦黄出门去陶家玉铺看看爹和弟弟回来没有,麦黄回来着急说:“娘子,陶老爹和玉郎没回来,城外出了乱子,什么流民成匪,劫了好些商车,死了些人呢,还有的被劫上山了,官兵正在附近山头抓人呢。”
“什么?”禾衣一听,立时紧张地站起来,手中刻刀都差点握不住。
临近年关,各处商铺盘账清点货物的最后时刻,往来运车,车上确实多是银钱,正是惹匪徒眼红的时候,只是她知道徐州城几十里外是有驻军的,又怎会让匪徒有此机会?
爹和弟弟赶巧这个时候出了城,是否也是遭难的人之一?
麦黄又说:“文大娘知道后便去报了官,本想来这儿找娘子,可半道上被报官的其他人撞倒崴了脚,所幸有邻居在附近,将大娘送回了家。”
禾衣坐不住了,想出门回玉铺,可她转瞬又想到她回了也无用,如今只能等官府通知,便又腿软地坐下了。
她握紧了手里刻刀,这一瞬间心里想到的竟是赵霁云。
赵霁云与消息灵通的龙鳞卫有交情,且……且他是赵家人。徐州城外的驻军,便是赵家军,这是徐州城中百姓都知晓的事,因着徐州城地理位置重要,水陆皆通,历史上总是被各房首先争夺抢占,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