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也这般。”
李齐光按了按额心,忽然有些颓然地撑在桌旁,无力再与周春兰多说什么,转身便往屋外去。
“二郎!”周春兰追出来还想说什么,却被书房里出来的李奎明叫住,“周春兰!”她见到丈夫沉着的脸色,心里更委屈了,眼睛都红了,跺跺脚,“我为的都是谁!还不是为了二郎身子着想,你个老不死的也想儿子为着旁人伤了身体?”
李齐光对父亲鞠了一躬,便带着方书出了门。
门外停着辆骡车,是昨日李齐光让方书出门租借的,他自是知晓自己的身体如今是禾衣救回来的,不能随意挥霍。
去赵府的路上,李齐光忍不住回忆起上一回他和禾衣为着庆贺赵霁云乔迁之喜一同去赵府。
如今想来,狼子野心,那时怕是早已露出端倪了,只他还当赵霁云是性情相投的挚友,忽略了那身份差距,他属实高看了自己,像是那般世族子弟,不过与他多年前有过同窗之宜,哪里会真的与他这么个书院院长之子真挚相交呢?否则怎这几年都没联系?
李齐光低头看到衣摆有些褶皱,忍不住伸手一遍一遍捋平。
那厢,赵霁云刚回到府中,他偏头问管家:“她在做什么?”
老管家笑呵呵的:“陶娘子正在厨房忙着呢。”
赵霁云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他抬腿往厨房走去。
老管家自然是跟上,在他身旁道:“陶娘子午休醒来后便去了厨房,看了看厨下里的食材,便动手准备了起来。”
赵霁云忽然朝老管家望了一眼,老管家虽不是上京定远侯府的管家,却也是赵家的老仆人,也算是看着赵霁云长大的,对自己五爷的性子很是有一番了解,主动说道:“老奴听闻后便赶忙去了厨房,与陶娘子说了五爷的忌口以及喜好。”
“哦,她今日做了什么?”赵霁云声音低沉,却是听不出情绪。
老管家笑着说:“陶娘子厨艺很是不错,今日做了一道蟹粉狮子头,一道白斩鸡,一道樱桃肉,一道人参鸡汤,一道清蒸鲈鱼,一道醋溜白菜,一道糖醋排骨,并几样点心凉菜。”
前三道,是赵霁云爱吃的,老管家点拨了一番,禾衣便做了,可这后四道,却是李齐光爱吃的,可老管家并不知道,只觉得禾衣厨艺了得,蒸煮煎炒俱是拿手。
说罢,他便看向自家五爷,本想看五爷心喜的模样,却见他越来越阴鸷的脸色,一时心惊,回忆自己方才是否哪句话说得不妥当?
却说禾衣在厨房里有些心神不宁,低着头看着炖的鸡汤,心想着一会儿见了李齐光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