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着,轻声说:“你要照顾好自己身体,二郎,你许了我白首之约,别忘了。”
李齐光又怎会忘?当日妻子冲喜嫁给他是受了委屈的,他自要保重身体。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恬静婉柔的脸,忽然有一瞬觉得,在哪里读书不是读呢,是不是捧了书在家中读也行呢?到时禾衣在旁琢玉,而他捧书阅读,抬眼之间能看到对方岂不很好?
只少了与同窗之间的交谈辩论而已。
李齐光又想到自己忽然起不来了一事,忍不住抱紧了禾衣,安静了好一会儿,温声道:“等过了年后,我就在家中读书,每月月中月尾去一两日书院,在家中多陪陪你,可好?”
禾衣听罢,抬眼看向李齐光时双眼莹亮,她笑起来,眼儿一弯,“可是真的?”
李齐光本还有些犹豫,可看到禾衣如此期待欢喜的神色,心中酸软,他定了定心神,点头,郑重道:“真的。”
禾衣立刻双手环住了李齐光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笑,她最是了解他,知他君子坦荡,若许诺必会遵守,他从前从来没这般说过,这是头一回,他是认真说的,必也会照做。
李齐光看到妻子眼中波光流转,软声重复一次:“真的。”他忍不住抱紧了她。
……
禾衣本以为赵霁云今日就会来寻她告知窦千户那边的消息,可她等到晚间,赵霁云都没来,期间她让麦黄跑了一趟玉铺,爹娘也说赵霁云没有来过。
她忍不住担忧是否赵霁云出了什么事,是否是被那窦千户给使了绊子,又过一日一大早,她便遣了方书去了一趟赵家。
方书回来便老实道:“赵五爷家中铺子有些琐事要去隔壁县处理,昨日一大早便出了门,说是过两三日便回来。”
禾衣方才放了心,只李齐光见她如此忧心,在听闻方书的话后,便带着方书打算出门去窦家,禾衣自然阻拦,“龙鳞卫皆是恶犬,你别去,还是等赵公子的消息。”
那赵霁云好歹是侯府幼子,属强权,可李齐光只是书院院长之子,从前又与那窦山没有直接的交情。
“无碍,我谦逊上门拜访,他总不能以武相对赶了我出门。”李齐光如此安抚禾衣,“你且在家等着。”
他决意要做的事,总是没人能拦得住的,禾衣只好眉目忧愁地看着他带着方书出门。
不过半个时辰,李齐光便回来了,他面色苍白,残留几分难堪。
禾衣忙迎上去,李齐光拉着她的手,叹了口气,低声说:“那窦山横行霸道,鼻孔朝天,连门都没让我进,看来此事只能等云弟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