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耳赤,从他怀里起身,轻轻捶了一下他肩膀。
李齐光终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他的手掌瘦削没有多少肉,骨骼分明,也很凉,但禾衣却很喜欢,她的手温暖,可以将他的手焐热就行。
“云弟这次真的帮了大忙,我们确实要择选一日上门拜访道谢。”李齐光朗声说道,将话题转到正经话上。
禾衣点点头:“正是呢。”想到这,她又想起她娘说的那句惹人发笑的玩笑话,便又说给李齐光听。
李齐光一听也是哑然失笑,忽然做了正经表情,道:“也不是不可。”
禾衣抬头与他一对视,又轻轻捶他一下,李齐光却仿佛有所预料,伸手挡住,顺势握住她的手,他低头看着她,眸光如水,她眼睫轻轻一颤,微微仰起头来。
李齐光俯首去吻,两人呼吸都已经交缠在一起,唇瓣的湿热都能感知得到,却在吻到的瞬间,窗外的风吹进来,摆放在小案几上的花瓶摔落在地上,惊得情不自禁的两人都怔住,一下分开。
外面天色还未暗,禾衣羞涩地低下了头,捂了一下发烫的脸颊。
李齐光干咳一声,“今日风还挺大。”
禾衣也胡乱点了点头,心跳如雷:“许是麦黄开得窗……我去把窗子关上。”她依稀记得自己是没开窗的,说罢,松开李齐光,去了窗户那儿将窗关严实,上了锁。
经过这么一打岔,再旖旎暧昧的气氛都要忍上一忍了,毕竟天还亮着呢!
禾衣拉着李齐光在小榻坐下,问起他这次听讲学一事,李齐光眼睛便都亮了,他介绍起那位大儒来,眼中满是崇敬,说那位大儒的游记他曾阅读过三遍,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末了,他又轻叹一声:“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此次见何老,才知此话为真谛,无奈我这一副身子,走不了太远。”
“二郎莫要这样说,那位赵公子出身世家,瞧着是个认识人多的,或许他认识什么厉害的神医,皇宫里的御医什么的,或许我们可以请他帮忙,你的身子便能调理好呢。”禾衣轻声宽慰他,又忍不住这般说道。
这事其实昨日听赵霁云说认识那位治骨疾的神医时,她心里便起了点念头。
李齐光听了却沉默了下来,他亦是有一份自尊心的,往常与人相处坦荡,却从未想过去为着自己的身体求人,但他却知道禾衣是为了自己好,只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成亲两年,陶禾衣自然也知丈夫性子,结交友人讲究平等二字,要他弯腰为着他自己的事情求人却是开不了口的。
陶禾衣便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