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了几句吉祥话,道这卦象所显的二人姻缘美满,佳偶天成。
如此,周春兰才又笑开了,虽还是想着前两回卦象心里有疙瘩,但只念着回去便要给儿媳炖药汤。
是以,她没瞧见在她走后,大师轻叹一声:“卦象是没错,但那只是前一段缘而已。”
这会儿听到陶禾衣要回娘家,周春兰心里就不满了,不等她说话,便又道:“我已经给你熬上药汤了,包生儿子的,一会儿得趁热喝。”
陶禾衣心中焦灼,可她面上依旧温温柔柔的,上前几步笑着对周春兰道:“娘,那劳烦你晚点熬煮,我晚些回来再喝,先前我让我爹给你雕了一枚簪子,牡丹花形的,极是衬你,正好取回来,而且我听说皮货铺子有新进的皮子,打算去看看有没有厚实些的貂皮,给二郎缝件披风。”
她声音也轻轻柔柔的,有耐心地哄着人,从不多逞口舌争辩。
周春兰虽各种看不上禾衣,可偏就吃软不吃硬,禾衣哄上一哄,也能松了嘴,且若是遇到对儿子好的事,再怎么都是好说话的。
她皱紧了眉头,嘟囔一声:“算了,反正我说话是没什么用。”
陶禾衣又说了两句软话,便回屋披上斗篷,又拿了荷包,想了想还从嫁妆箱子里取了两张五十两的银票以防不时之需。
带着麦黄出门后,两人赶到街上的车行租了一辆骡车,这便往城外赶去。
禾衣去过东篱书院,只公爹为人肃严,不许女眷在书院逗留太久以免影响学生读书,李齐光身为院长之子以身作则,所以她去的次数少,往往也是送了东西说几句话就走,正经没进去过两回。
想起李齐光早上说的,今日有大儒在书院讲学,禾衣心中对丈夫愧疚,怕是要扰了他读书了。
“啪嗒——!”骡车忽然震荡一下,往前倾斜,心神不宁的禾衣一下往前滑落,麦黄一把抓住她,她回过神来稳住身形,推开车门问外边的车夫:“老伯,怎么了?”
车夫是个老汉,这会儿已经从车辕下来,他正站在侧边检查,愁眉苦脸道:“车轮卡进下边的坑里,车轴也断了,娘子,这车赶不了了。”
麦黄一听就急了,她指着外边的冰天雪地道:“你瞧瞧外边的雪,如今才走了一半路,你可叫我们娘子怎办?往回走不是,往前走也不是!咱们离开车行时娘子分明问询过是否检查过车马!”
车夫也是懊恼和疑惑:“确实检查过,没得问题的,这雪天地上覆了一层雪,不知这儿有个坑,轮子陷进去这才断了车轴。”
陶禾衣看看前面被雪覆盖着的路,轻蹙